“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啊——”我将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好气地回答道,“两条路随便你选!第一,洗洗干净,然后准备去狱中服刑,按照你现在的罪行来判定,这辈子是走不出去了,应该可以把牢底坐穿了!”
骆冰儿脸色灰白,半晌后小声问道,“那——第二条——”
“第二条也很简单——”我看了她一眼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留在本官府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骆冰儿愤怒地指责道,“你身为西北最大的官,怎么能够强逼民女做你的姬妾!你这么做,就不怕朝廷,就不怕皇帝怪罪?”
“你想得美!”我翻了个白眼儿,“想要做我老婆的人多了去了!”
见骆冰儿有些不解,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我这里还做老本行儿,算是安抚使衙门的人,报酬自然也是有的,绝对会比你以前赚得多。”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继续造假,替你造假?”骆冰儿睁大了眼睛,讶然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造假造假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叫作艺术品仿制,是一门技术性要求很高的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够胜任的,你应该感到非常荣耀才对。”
“可是大人你方才明明说了要延安府的差役回去搜集证人,到时候——”骆冰儿提醒我道。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道,“要怎么办案,还不是本官说了算?在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大得过本官?不就是几个举报你的邻居么,你想要怎么出气,尽管提出来,到时候本官给你作主如何?”
骆冰儿有些茫然,“那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很重要的事情,关乎西北的命运呢!”我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骆冰儿更是如坠云雾,在我的招呼下,亦步亦趋地随着我走进了里间。
方一进屋,骆冰儿就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只见满屋子都是名家字画,同样的一幅字竟然有五六个版本,纸张散发出来的气味儿各有不同,颜色或深或浅,光泽各异。
“你——你——”骆冰儿指着墙上的书画,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瞪着我看,就像看到了一只怪兽一般,充满了惊恐。
“同道而已,何必大惊小怪?”我轻轻笑了笑道,“若非如此,你我素昧平生,我怎么可能平白为你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