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却让你受委屈了。”我有些赧然道。
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只不过就是一纸婚约而已,现在既然无法成婚,只好先把具体的日子订下来。
这件事情也让我心中有了警惕,宋迪的族人过多地加入到钱庄事务中未必是一件好事情,看来应该设法让他们逐渐淡出生意才好。于是我吩咐下去,令京师分号着力于培养人才,以备不时之需,宋迪也留在了京师,全力主管这件事情。
“临走的时候,廖行之大人有信札相托。”宋迪取出一封信札来给我。
除去外面的火漆封印,展开一看,却是廖行之关于苏州现状的一份说明。
我离开的时候,将苏州的大小事务尽数托付给他,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也做的井井有条,深得人心,自我丁忧以后,朝廷命前朝宰相范质的长子,权知两浙军事的范旻暂摄苏州军务,而范旻对于廖行之的才华颇为欣赏,因此向朝廷举荐他为权知苏州事,算是正了名位。
而廖行之也在书信中比较隐晦地道出了苏州水师基本上已经被范旻所控制,对于始作俑者的我虽然采取了投闲置散的策略,但是水师官兵却得了不少的好处,尤其是指挥使梁兴初,不但加官进爵,更是得了一个武勇都尉的封号,并被皇帝下旨赐婚,可谓是春风得意,成了两浙军方的新贵。
隐隐之中,廖行之向我表露出一个信息,就是苏州的局面已经与我临走前全然不同了,而他也特意提到了钢铁基地的事情,半年下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钢铁基地的事情朝廷比较在意,好在当时是打着官私合营的招牌建起来的,又为朝廷提供了不少的优质兵器,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盈利也有保障,只是皇帝也派了监察使者经常巡视,大家干的不是那么用心了。
“这就是朝廷介入的弊端啊!”我看罢信札,摇了摇头。
苏州是彻底失去控制了,往后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敛财的基地,得了皇帝的重视与恩典,众人自然会效力朝廷,再也不是我的私兵,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在这些富庶且交通便利的内地显然是行不通的。
我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想着刻薄寡恩的皇家,心里面异常烦闷。
停了几日后,忽然香云来报,说是四少奶奶要见我。
我不禁头大如斗。
四少奶奶,也就是我的四嫂,潘太师的宝贝丫头之一潘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