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闻言,眉目一挑,笑道:“神思不属,稀松力软,听你这词用的有点奇怪……你这是在形容蒙汗药吗?”

刘循闻言,脸色顿时又红了,忙辩解道:“大将军别误会,在下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

说完之后,刘循又觉得这个辩解显得有些苍白,他神态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随即转移话题道:“大将军,这么好的茶,您是从哪里购来的?”

袁尚仰天一笑,无限自豪的感慨言道:“是好茶吧!哈哈,这是我从荀彧那里偷来的!”

刘循:“……”

他现在是发现了,自己跟这位大司马大将军好像存在着一些代沟,两个人在语言上几乎无法沟通……不应该啊,他们俩同样都是名门之后,豪门贵子,怎么在行事和说话风格上完全殊异?

刘循细想:自己随父亲逃入南蛮好像没有多长时间啊,汉朝的社会风气变的至于变的这么快吗?

过了一会之后,便见刘循又咳嗽了两声,笑道:“大将军,在下今日冒昧再访,乃是……乃是请大将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并以眼下的时局为重,不要拒我等于千里之外,咱们两家联手,对付刘备,对大将军好处甚多,大将军何乐而不为之?”

袁尚并没有直接回复刘循的话,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道:“你适才说,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跟你或是你爹刘璋,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刘循急忙道:“在下和家父虽然与大将军并无往来关系,可是,家父麾下的大将张任与袁公的亲信却有交情!大将军麾下第一重将赵云,现任雍凉大都督,其人乃是我家张将军的师弟,而大将军在凉州的护羌校尉张绣,亦是我家张将军的师兄……”

“哦!”袁尚闻言,故作恍然地道:“原来,你们家张任将军,与赵云和张绣乃是一师之徒的哥仨兄弟喽?”

刘循急忙点头道:“然也!”

袁尚摸着下巴的浅须,似做琢磨得幽幽道:“如此说来,咱两家还真就算是有点交情,我若是不给面子,确实有点不太好,脸皮上说不过去……”

刘循一听袁尚这话中有戏,顿时来了精神,一个劲的点头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

“不过嘛……”袁尚话锋一转,道:“如今我已经拥有了中原之地,河北四州,关中沃土!天下三分,我已占其二,刘备虽然横跨荆,益之地,但怎么琢磨,他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等到中原安定之后,下一步我就挥百万雄兵,南下攻取荆州,然后南北呼应,把刘备困死在蜀中……对付刘备,以我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得到,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与你们联合?况且,若真是联盟,我反倒是要顾忌到你们的形势,弃易得之荆州而先取难攻之益州,于情于理……对我好像都不太划算吧?”

“这个……”刘循闻言,不由得一阵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