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就继续削,削到对方答应为止。”
胡仁皱着眉毛点了点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然后拱手道:“主公,这个方子太暴力了,只怕是有所不妥吧。”
袁尚长长地叹息道:“当然是不妥,幸亏你还能够看出这一点来,要不然我真得考虑考虑把你这江夏的领头探子撤了,换个靠谱的人办事。”
胡仁嘴巴一咧,表情很是幽怨:“主公,你闲来无事调理我。”
袁尚认真道:“不调理不行啊,敌后工作是很危险的,稍有一点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我必须得好好地考校一下你的智商,万一你是白痴,自己死了没关系,耽误江夏谋报工作的进展,就罪莫大焉了。”
“主公,到底应该用什么办法啊?”胡仁地位不高,跟袁尚接触的少,又在江夏住了几年,显然是不太适应袁尚的说话和办事方式。
袁尚无奈一叹,认真的教育道:“办法很简单,使钱啊,我听说黄祖为人多嫉,又小心眼,且年老昏迈,务于货利,侵求吏民,人心颇怨。这样的人,一般对属下不会太大方体贴,而主上对下属不大方,一般就会养成下属贪墨的习惯,你多使些钱财,自然就能打通个中关节了。”
胡仁闻言恍然,道:“只是,纵然使钱打通了脉络,但主公您又以什么名义去见黄祖?万事总得有个名头吧。”
袁尚淡然一笑,道:“当年,刘备在涿郡起事之时,曾有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为其供给马匹,后深得刘备敬重。曹操在陈留举兵之时,也是得富户孝廉卫弘相助,后成事之后对卫家大家提携,所以说,商贾地位虽然低了一些,但有时却也是落难诸侯不得不依仗的臂助。”
胡仁眨了眨眼:“主公的意思是,黄祖现在落难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甘宁背叛,劫走他好多粮草器械,江夏四将麾下的兵马,又是一场水战折损殆尽,黄祖现在要是不算落难,那我还真不知道惨字该怎么写了。”
胡仁闻言恍然:“属下明白了。”
……
江夏,黄祖府邸。
黄祖坐在自己的书房内,一盏一盏的向着自己的嘴中倒酒,他的双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一身酒气不说,还东倒西歪显得醉醺醺的。
他本是借酒消愁,问题偏偏是越喝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