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心顿时有些发堵。

“你的意思是,无人愿意应征入伍?”

“是,冀州之内的男丁早已是抽调甚重,如今若无州郡的明文榜强行征募,各家各户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从军为卒……今早,田先生和沮先生二人已是亲自前往募舍,但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却仍在两说之间。”

袁尚闻言,眉头不由的深深皱起,心中开始发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县衙的诸多琐事还没有捋顺完,募兵方面居然又出现了困难,时间紧迫,袁绍三个月后就要验兵,自己现在却连人手都凑不齐全,三个月后该拿什么交差?

只是几百人的兵源而已,难道就这么难以解决?

逢纪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袁尚的思路。

“大人,募兵之事且待日后再行商议,如今衙门外有许多人都在擂鼓伸冤,大人还是先审理案情要紧。”

袁尚长叹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高声道:“审案升堂!”

少时,但见两个浑身污垢麻衣,浑身破烂不堪,头发如同鸡窝一样的农户汉子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堂上。

二人一老少,老的年近六旬,步履蹒跚胡子花白,满面的怨气,少的仅有十余岁,面黄肌瘦无精打采,浑浊的双眸中透着深深无奈,其间透着一股与自身年龄毫不相符的沧桑苦楚。

二人望之虽是农户出身,倒也是颇懂礼仪规矩,见了县令在堂尽皆俯首跪拜。

其间那年轻的农家小子还欲抬手扶那老汉跪下,却被对方粗暴的推到一边,只得低头微微苦笑。

袁尚正了正衣襟,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本县很忙的。”

“草民吴大槐,拜见县尊大人!草民今日不为其他,专来状告我儿吴洪,败坏家业,不养亲父,不尊孝道,有失我大汉孝义礼统!还望县尊大人明断”年长的高声一喝,中气十足,想必其年轻时当是一个莽汉。

袁尚闻言,眉头不由深深的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