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薛清欢不愿多解释,跟这种一叶障目的人说道理,根本说不通。
不过甄明桂却很正义的为薛清欢说话:
“李婉,你别这么说,尚贤院的规矩你难道不懂?便是有家门在,也得自己考才行啊。咱们又不是一书室里的公主出身。”
李婉往甄明桂瞪了一眼:“你怎么总帮她说话,我和珺姐儿是朋友,她说的话还能有假?珺姐儿说,她又不是正经的贵女出身,若非安乐侯帮忙,她怎么可能通过尚贤院的考核你也不想想。”
甄明桂还想说什么,薛清欢开口道:“我家祖父确实有这能力吧,毕竟多年前,他也帮着我家嫡姐走门路进来,如今不过是重走了一遍旧路罢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婉脸色一僵,没想到薛清欢会直接把薛娴珺拉下水,薛娴珺脾气不好,她若再说没准儿要惹祸上身,干脆冷哼一声,讪讪回过头去,不再与她们多言。
甄明桂见李婉嘴上吃亏,不禁笑了,让薛清欢附耳过去,两人耳语。
“你可真厉害,李婉她爹是御史台的,会吵架可是家传手艺,你只说了一句话,她居然就怕了你。”甄明桂说。
薛清欢暗笑,李婉哪是怕她呀,是怕说多了扯到薛娴珺身上去。
这边的戏方罢,轩室那边又传来动静,是一位学生的笔掉在地上了。
“哎呀,你干什么呀!我的新笔,是我哥哥从江南一墨堂带回来的,都摔坏了。”说话的是个梳着元宝发髻的小娘子,尚贤院中大家穿的衣裳都一样,头发一般都是用发带梳与脑后,成一段马尾形,也有那爱俏的会在发髻上稍微做一点修饰,元宝髻、牛角髻之类不算张扬的发髻就很受欢迎。
元宝髻的小娘子愤愤捡起地上的笔,对不小心撞到她的另一个畏缩小娘子说:
“就是个很简单的方田算法,我都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还是听不懂,如今还摔了我的笔,你说怎么办吧?”
那个畏缩的小娘子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你别生气,我是有点笨,你的笔我赔给你。”
元宝髻的小娘子闻言,这才脸色稍霁,垂目扫了一眼手里就是狼毫端有点乱,并未坏掉的笔,说道:
“那你把你新得的那块和田玉坠赔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