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公主却急道:“为什么啊?父皇,女傅教的很好,不要辞掉她吧?”
“朕不是说她教的不好,是她明日有事要做,抽不开身。”皇帝冲女儿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将视线重新转向了韩濯缨,“你只管在家安心等着就是。”
韩濯缨心跳不由地加快了几分,小声应下。
六公主不太明白,眨了眨眼睛:“等什么啊?”
皇帝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笑得神秘而得意:“明天你就知道了。”
父皇这态度,让她更加好奇了。
而韩濯缨心里,却像是明镜一般。她基本能确定皇帝指的是什么事。不过看皇帝这一脸了然之色,她难免有几分尴尬和赧然。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皇帝说的。她不敢深想下去。
这天晚上,韩濯缨睡得并不安稳,她紧张不安之余,又有点兴奋和期待。想了想,她披衣下床,找出还没来得及送出的香囊,放在枕畔。
可能是她困了,也可能是这香囊起了作用。她终是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一辆马车停在了清水巷。
这辆马车乍一看去,并不出挑,但它特殊在,马车行驶缓慢,护在旁边的是宫中禁军。
这架势很快引起了街坊四邻的注意。
马车停稳后,一个年约四五十岁面白无须的内侍慢慢下了马车,声音尖利:“韩氏可在?速速接旨。”
原本看热闹的翠珠,吓了一跳,清水巷姓韩的可不多。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毕竟正月里,她也跟着小姐领过任命小姐为女傅的圣旨。
所以,她并不十分惊慌,而是大着胆子将他们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