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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抓药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严肃了几分:“稍等片刻。”

待将退烧的药包好,他才又认真去看韩濯缨递过来的东西。

“怎样?”

老大夫的脸上忽然浮现恼怒:“怎么回事?戏弄老夫是不是?这油纸上不是写着九藜丸吗?”

韩濯缨轻声解释:“我是想知道,油纸里包裹着的是什么。”

老大夫又瞅了两眼,语气硬邦邦的:“这只有一张油纸,谁知道先前包裹的什么?至于这个……”他凑到鼻端闻了闻:“闻着像是,不过你既然特意问我,那多半另有玄机。老夫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韩濯缨有些气馁,但很快就改了想法:算了,等那个人醒来逼问他就是了。反正她现在也不好把他直接扔出去。

她接过药,付了银钱,告辞离去。

“我去煎药吧。”原本翠珠对昨晚劫持的人又惧又厌,但得知他给自己吃的是九藜丸后,那些厌恶抵触竟奇迹般地散去了一些。

今天的清水巷比平时要安静,街坊邻居进出都小心翼翼,说话也不敢高声。

傍晚邻居马大娘来借醋时,提到昨晚的青云卫,还一脸的后怕:“啊呀,昨天晚上,真是吓死人了啊……把我给吓得呦,也不知道他们要抓谁,抓到了没有……”

“是啊,我也要吓死了……”翠珠跟着附和,心里却在想着,可千万不能给邻居知道,青云卫要抓的人就在韩家厢房里。

晚间韩濯缨去厢房看了看,又灌了一次药。

回春堂的老大夫自称才疏学浅,不过退烧药却很管用。

四个时辰内灌了两碗药下去,那人额头已经不像先时那般烫了,只是仍在昏睡。

“小姐,怎么样了?”家里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翠珠心里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