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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攻克了霍邑,修整几日后,开始要渡过黄河,摆脱河东的屈突通,直取潼关。与此同时,武安福的大军也在东岭关前,进行了第一次的试探进攻。

雄阔海,王君廓,薛仁贵。谢映登四将率领一万人马为前军,孙成,燕翼,赵勇,左天成率领一万人马为后军,前后衔接,向东岭关前的铜旗阵发动了进攻。武安福和孙思邈等人远远的在营中观望,一脸的担心。

铜旗阵防守严密,戒备森严,雄阔海等前军刚一冲进阵门。便中了机关埋伏,数十人惨叫着跌落陷坑,陷坑之中或是不满了尖刀,一落下去就万刃穿身,或者到处都爬满了毒蛇,落进去的人被毒蛇咬中,片刻便浑身中毒而死。除了陷坑,更有转脚弩,专射人的腿脚。机关锤,不时的从空中飞落,将中招的人砸的血肉横飞。这些机关陷坑之外,铜旗阵中央的指挥塔上灯笼挂起,五彩变换,不知道下了什么命令。阵里的隋兵你来我往,厮杀一阵便退回去,不知哪里又冒出一支兵马来,雄阔海等人应付的焦头烂额。武安福在营中见不是事,忙下令鸣金。雄阔海的先锋队退出阵来时,已经损失千人,狼狈的向后退却而去。阵内隋兵并不放过,数只人马冲杀而出。其中一将飞马奔薛仁贵而来,大声喝道:“你这白衣的,过来受死。”薛仁贵在阵中被折腾了半天,也没正经的打上一场,如今落荒而逃。正是狼狈的时候,听见此人挑衅,大怒。回身一望,这人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左右,生的端正,一缕黑胡。手里提着一柄金背砍山刀,平地里有股子气势,一看就不是寻常的人。

薛仁贵看他追的紧,索性也不逃了,转过身来。方天画戟一摇,一戟刺了过去,想把他杀了了事。不料那人大刀一摆,啪的不偏不倚拍在了画戟之上,破了薛仁贵的招数。薛仁贵一惊,知道碰上了硬手,两人走马盘旋。叮叮当当的过了十来招,薛仁贵无论怎么进攻,那人都有刀法应对。薛仁贵越战心越惊,心说这世上能人太多了,除了罗成。姜松,定彦平这几个人以外,哪里又冒出一个使刀的豪杰,这刀法不错啊,绝对不在左天成之下。

那人和薛仁贵又斗了几招,猛地虚晃一刀,拨马就走,边走便道:“薛仁贵啊,你若是有胆量,就随我来。我跟你好好斗斗。”薛仁贵听了阵中鸣金,本想回营,可是若不知道此人的名号,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他见这人不像是有阴谋诡计,索性打马跟了过去,要弄一个明白。

两人一前以后,跑了十几里地,来到一座密林前,那人勒住了马,在林前大声道:“薛仁贵来了。”薛仁贵在后面听了,心叫不好,这人在这里埋伏了帮手。他刚想退走,就见林中出来了两个人,竟然是老相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兄狠弟残

“姜大哥?”薛仁贵一惊。眼前的两人正是当初在瓦岗山下帮助他破掉长蛇阵的姜松和姜焕父子。

“呵呵,薛兄弟,别来无恙啊。”姜松手提着他的大枪,骑着匹黄马,笑道。

“姜大哥怎么在这里,这位是?”薛仁贵指着引他来的那人问道。

“这位是三手将东方伯,我的好朋友,如今是杨义臣部下的偏将。”姜松道,“我听说武安福的少帅军里面有个很有能耐的将军,用方天画戟打败了左天成,估摸就是你。便叫他帮我引你过来,如今一看,果然是兄弟你。”薛仁贵尴尬的道:“我的确是少帅部下,当初在瓦岗山多有隐瞒,还请哥哥见谅。”

“各为其主,这有什么。”姜松一笑了之,“不过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哥哥请说。”薛仁贵道。

“这附近有一所庄园,是东方伯一个朋友的,咱们过去再说。”姜松说万,调转马头,在前面带路。薛仁贵一路跟上,姜焕和他亲热的说了一路,聊些离开瓦岗之后的事情,不多时来到一处庄子前。薛仁贵走近一看,庄门口一左一右各挂了一只镔铁札油锤,庄子上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挂锤庄”一旁还有对联。上联是“大英雄挂锤求友”下联是“真好汉坐地迎客”薛仁贵不禁失笑,心说这个庄子的主人还挺有意思的。

有庄门口的庄丁上前把众人的马匹牵走,姜松,姜焕。东方伯,薛仁贵四人一起进了庄中的一处大房子,里面出来一人,浑身精瘦,看起来像个病秧子似的,一见几人就道:“姜大爷,东方公子,你们来了,快请里面坐。”姜松指了指他道:“这位是挂锤庄的庄主,名叫梁世泰。”薛仁贵忙自报姓名,梁世泰听说他是武安福帐下的将军,顿时恭敬起来,看茶请坐,十分的殷勤。几人在堂上坐了。薛仁贵喝了口茶道:“姜大哥,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姜松道:“如今武安福的大军就在东岭关外驻扎,想要攻克东岭关,南下进攻江都,不知道是也不是?”薛仁贵瞧了东方伯一眼,东方伯笑道:“薛兄弟不用担心我会出去乱说。”薛仁贵道:“少帅的决心天下共知,的确是要从东岭关过,前往江都,废黜昏君。”

“好,天下大乱,大半因为昏君无道,滥征高丽,骚扰民生。武安福不垂涎洛阳,大兴这样的龙兴之地,毅然南征。比起那些所谓的义军,强上百倍,此举深得人心,我姜松也万分佩服。”姜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