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武少帅可是去做事了?”张衡急切的问道。
“张大人太过着急,这种事要寻找机会才行。”武安福笑着坐在张衡旁边,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张衡道:“张总管,来,我敬你一杯。”张衡和武安福酒杯一碰,一饮而尽,道:“武少帅,只要事情一成,日后荣华富贵,位极人臣不在话下。”
“那还要请张总管提点才是。”武安福笑道,“我特地给张总管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张衡乃是阉人,最是贪财不已,一听笑道:“武少帅客气了,客气了,这可叫我怎么好意思。”
“张总管千里迢迢给我送来大富贵,我自然要知恩图报。”武安福道。
张衡笑的合不拢嘴,一心等着礼物,就见张称金和赵勇走上前来。张称金冲张衡一笑,猛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砰一声按在桌子上。张衡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反应,只觉得脸上巨疼。还没等惊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寒光一闪,赵勇的钢刀出鞘,一刀将张衡的头斩落下来。
“张总管,多谢你的好意了。可是我得借你的人头做件事情,只好委屈你了。为了报答你,我给你个痛快的,也算谢谢你了。”武安福笑着,带着张称金和赵勇扬长而去。
定彦平早就等在外面,一见张称金手里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出来,大喜道:“杀了他,我看杨林怎么说。”武安福和定彦平带着张称金等人一起来到杨林的帐外,帐外的杨林亲信卫兵见了,忙上前阻止道:“两位大帅,王爷说要休息,不想让人打扰。”定彦平一瞪眼睛道:“给我滚开。”那卫兵吓了一跳,想让路却又不敢,罗方薛亮两人从帐里出来,愁眉苦脸的道:“定老元帅你别难为我们啊,若是硬来,只怕伤了和气啊。”定彦平笑道:“你们两个也敢拦我?”罗方,薛亮苦笑着对望一眼,抽出宝剑道:“老元帅啊,父王说了,要是有人进去打扰他。就砍了我们两个的脑袋,你若是非要进去,咱们说不得要见个生死了。”武安福上前一步道:“两位哥哥,如今大祸迫在眉睫,父王若不尽快作出个决定来,只怕咱们一样没命。”罗方道:“老九,你怎么也不听父王的话?”武安福见他们两个固执,一挥手,身后忽然冒出数百人来,手中强弓硬弩,刀枪林立。
“你!”罗方薛亮见了,大吃一惊。
“两位哥哥,请让开吧。”武安福道。
罗方和薛亮见定彦平和武安福十分坚决,知道事不可为,把手中剑一丢。两边让开,定彦平和武安福一起走进帐中,掀开里帐的帘子,杨林正在榻上呆坐,见众人进来,只望了一眼,却一言不发。
“靠山王,你看这是什么?”定彦平将张衡的头丢在杨林脚下。
杨林看了一眼,脸色铁青道:“你们杀了张衡,难道是逼我和杨广对立不成?”
“杨林,事到如今你还在等什么?难道等杨广小儿派人来取你性命不成?”定彦平道。
“彦平兄,我若和杨广对立,这大隋的江山就危在旦夕了。”杨林道。
“父王,就算你不起兵废黜杨广,这大隋的江山难道就会有起色吗?这山河社稷已经千疮百孔,难道是缝缝补补就能恢复的吗?若是大隋再失去父王这样的国之栋梁,迟早也只有覆亡一途。”武安福一旁道。
杨林知道武安福说的是实,却还是下定不了决心。武安福又道:“杨广弑杀先帝,得国不正,就算父王起兵也只是废黜昏君,和造反无关。”武安福这话说到了杨林的心里,杨林一直担心的是天下人的看法,杨广无论如何是杨家的继承人,虽然如今天怒人怨,可杨林还是忌讳背负一个叛贼的名声。武安福的一番话犹如给杨林拨开了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