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的大军一入山东境内,就遇到了刘葵,他带着数千人在河南和山东交界处迎接武安福。两人数年不见,回首这几年的往事,武安福从高位跌落。却又触底反弹,重回朝堂,更成为一代名将,刘葵却还是当年那样憨厚仗义,一副乐天的样子,和武安福说起这几天和义军们的缠斗,眉飞色舞。
“不知道张将军的伤恢复的如何了?”和刘葵聊了几句,武安福问道。张须陀剿匪有功,名声大噪,杨广对他十分青睐,甚至请画师为他画相送到江都观赏。张须陀本来已经把王薄的义军逼到了长白山的深处,却不慎中伏,被箭射伤前胸。他一重伤,本来在山中游荡的各路义军立刻蠢蠢欲动,以王薄和孟让为首。高士达,高士魁,王须拔,陈填,彭孝才。梁惠尚,格谦,孙宣雅等山东义军首领群起响应,在山东北方的沼泽之中聚集十万之众,四处骚扰城镇。唐璧手下大将王辨前往征讨,却被王薄设计埋伏,陷入沼泽之中,全军覆没,王辨阵亡。唐璧见义军势大,没有办法,只得向兵部求援。兵部闻知,只得请武安福前往镇压。
“张大哥的伤好多了,不过还是难以上阵打仗啊。说起来咱们山东全靠了张大哥一人,否则那些响马还不一定多么猖狂呢。”刘葵恨声道。
“哥哥放心,有我武安福在,再不让这些响马如此嚣张狂妄下去。”武安福正色道,心中却在想着能否吧这些人招安扩充自己的势力。刘葵哪里知道武安福的想法,高兴的道:“武兄弟,我早知道你能有大出息,如今谁不知道武兄弟你的大名。你剿匪的时候,可得带上我,叫我也跟你学学如何行军打仗。”武安福笑道:“你放心,兄弟我心里有数,有仗可打,不会忘记哥哥你的。”刘葵咧开大嘴笑起来,武安福也微笑着盘算起是不是在招揽响马们的时候,顺便架空唐璧的权力,把夏迎春刘葵张须陀这样的猛将都揽进自己的队伍中。
我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武安福这么问自己,忍不住的快意。
就在武安福进入山东,开始调派人马清剿济南府附近的义军时,张大宾和裴仁基的五万大军,刚刚来到瓦岗山的山脚下。
“哼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铜墙铁壁一般的地方,不过就是一座破山,武安福还自称是什么名将,这样的山包还用围上三年?”张大宾看着瓦岗山的防御工事,不屑的道。
裴仁基皱起眉头来,一旁道:“大人,依末将看来,这瓦岗山的防御不可小看。若是强攻,只怕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啊。”
“怎么,裴将军还没开打,就先没了锐气吗?我看你家的三公子倒是很想带兵攻打呢。”张大宾道。
裴仁基叹了口气,望向自己那正跃跃欲试的三儿子裴元庆。只见裴元庆十五六岁上下,一身白袍,细密鱼鳞甲护在胸前。两柄梅花亮银锤,威风凛凛,英俊潇洒,好个翩翩少年美英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将帅失和
驻扎下了营盘,裴仁基忙前忙后的布置岗哨,防备瓦岗山趁自己立足未稳前来偷袭。忙活了一个下午,累的是满头大汗,正要回去歇着,卫兵前来招呼,说是大帅张大宾请他过去吃饭。裴仁基位在人下,虽然不想和这个不学无术的武状元拉关系,却也不能不去。来到中军大帐,一看张大宾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席。裴仁基虽然觉得军中不该喝酒,却不便多说,只得拜见了张大宾,坐在下首。
张大宾热情的招呼裴仁基,两人吃喝了一会,张大宾道:“裴将军啊,今儿个我回来仔细想了想,觉着你说的话挺有道理。”裴仁基心说我哪句话有道理了?心里不明白,忙问道:“大帅啊,你说的是哪句?”
“就是你说这瓦岗山不好打的事情啊。我仔细瞧了瞧,果然这山上防守的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要是攻打起来,只怕要耗费时日啊。”张大宾道。
裴仁基听了放下心来,心说看来你也不是个混球,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正想顺着他再说两句,顺便提点意见,又听张大宾道:“裴将军啊,你说咱们这一场,能打得过瓦岗山的响马不?”裴仁基道:“大帅啊,常言道欺敌者必胜,怯敌者必败。若是先没了信心,就算兵精粮足,只怕也取胜不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将军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啊。你说武安福那么有名的将领,打个瓦岗山三年都没进展,难道你我就行?”张大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