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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尽管是怀疑张松有反心,但事情被人挑明,并且这个人还是张松的弟弟,刘璋心下还是大惊。

“主公啊,肃今日前去兄长家探望,无意中发现,……”刘璋越是大惊,张肃就越是欢喜,但面上,张肃却哭诉着,缓缓的到处了他的发现,只是把跟踪换成了无意中发现。

“你是说,张松给了心腹下人一张疑似书信的布?”听着张肃的话,刘璋反而冷静了下来,毕竟心中早有猜测了。问道。

“是的,主公。肃已经派人去追了。”张肃答道。

“那就等追上那人再说。”刘璋冷静道,随即撇了眼张肃,冷然道:“要是此事确实,你就是大义灭亲,孤不会亏待了你,但此事若是你无中生有,是你诬陷兄长。孤绝不姑息。”

刘璋学的是儒家正统,长兄如父,不管是什么理由,出卖的兄长都不是好东西。他对张肃的厌恶可想而知了。

刘璋口中浓浓的不屑,张肃岂会不闻?一时间,他面若死灰,这就是不义啊。他悔不该听妻子之言,后悔来揭发了张松啊。

不屑地看着张肃那如死灰般的面容,刘璋静静地坐着,等待着结果。至于如事情属实,如何处理张松,如何处理刘正。

不差这一刻。

当一张血淋淋的书信,摆放在刘璋案上的时候,刘璋心下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处理刘正的事情,他取了中庸之道,即用,又防备。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刘正的问题,表面化,严重化,他反而舒坦了些。

但只舒坦了一刻,他的心中就难安了起来。

刘正拥兵四万,守着益州的门户霞萌关,虽然粮草因为刘璋有所防范,而缓缓的控制。但总归是大患。要是他南下攻打剑阁,甚至干脆投降了张鲁,为其前锋,事情就大条了。

而且看着手中的这份书信,刘璋心中更加的难安。“自谣言之后,刘璋对将军已然是外宽内忌,或将军还有所迟疑。然,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今不仅有我等为内应,外又有伏兵。剑阁守将虽然有所防备,但岂会是将军的敌手。只要将军下剑阁,南下之路,几乎一路平坦。可势如破竹至成都。迟则生变,将军当有所决断。”

我等为内应,外又有伏兵?这我等是谁?伏兵又指谁?

张松啊,张松你真是对的起孤啊,不仅有反心,还起了些势力,共同对付孤。

“来人,去请郑度,许靖等人过来。”随即,刘璋又犹豫了下,道:“也请黄权先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