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不错!你回信问问我这老泰山,要是老子熬了过去呢?狂而不死,是不是该称王了?”
对于魏五有些咒骂的话,杨猛也不在意,这就是一言堂的好处了,魏五这等人,现在看着自己最多也只能骂两句,再过分的事情,比如说兵谏什么的,他可没这样的本事。
魏五能说动丁保钧来劝解自己,就已经到了丁保钧的底限位置了,再过分的请求,怕是丁保钧会直接宰了他,魏五是个精明的,这样的话,他也不敢说。
“爷,这么多人都不看好,这样的工程,您是不是再谨慎一些呐?”
说起来好笑,魏五的电报没有说动杨猛,反而把自己的女儿给说动了,但魏芷晴是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虽然心里的话不少,但说出来的却不多。
“谨慎什么?
算了!不逗着老泰山玩了,没啥意思!
你这么回信吧!问问我那老泰山,云南的存粮,即使动用,云南的新军,就无粮可吃了吗?
固河修渠之事,即使崩盘,会影响到老子在云贵川藏的新军吗?会影响到宜良的兵工厂吗?
云贵川藏的粮食,虽说自给困难,但到了崩盘的时候,老子要是抛下这几千万百姓,对云南会有灭顶之灾吗?
现在云贵川藏,正式的新军十几万,武庄人员几十万,老子的武力不失,这天下,哪个能奈何的了老子?
老子在川湘鄂赣赌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但对于这大清的棋局,老子赌的却是云贵川藏的人和,只要云贵川藏在手,只要云贵川藏不乱,老子随时都能够东山再起,你让我那老泰山好好的想一想,这世道,究竟是脸面好使?还是枪杆子好使呢?”
现在的杨猛是个赌徒不假,但他却是个只想搏得赌注,不想失去任何东西的赌徒,他也是个无情无义的赌徒。
固河修渠之事,是他杨猛在做不假,可一旦到了崩盘的时候,杨猛就不是云南的杨三爷了,他是大清朝廷任命的钦差协办江南军政大臣,有了大清朝廷这个烂摊子,固河修渠的脏水,能泼到他身上多少呢?
做成了,自然是云南的杨三爷带着江南的百姓,搏命战长江,做不成,就是咸丰那个昏君,混乱指挥,导致劳民伤财而已!
这些话,杨猛不必细说,想必魏五那老奸贼,是可以自行推演的,乱世立足之基,其实就是一样,手里的枪杆子!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是说了算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