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老三打岳州,也就只剩一个版本了,秦定三口中的版本,虽说里面着重讲述了赛尚阿,和他秦定三的功绩,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多半还是人家杨老三的功劳。
看着一份份来自湖北与湖南的折子,军机们也犯愁了,怎么处置湖北的官员,怎么评述赛尚阿与秦定三的功劳,这事儿棘手啊!
失却岳州,这事儿还能迁就一下,但失却一千万斤滇铜对朝廷来说,那就是不可赦之罪,而滇铜与岳州连在一起,那就是个无底洞了,可以坑杀数位疆臣,无数府道县官员的无底洞。
“此事还得让圣上定夺啊!”
祁寯藻一句话众位军机,也就有了腹稿,这事儿他们部议,还真是个得罪人的事情,一旦处置不当,耽误了剿长毛的大事,他们一干人等,就是奸佞啊!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使是军机班子也扛不住啊!这事儿最好的办法,还是让皇帝拿主意,即使出了错,谁还敢把皇帝怎么着吗?实在不成,下个罪己诏也就是了。
处置这事儿,对皇帝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但对军机众臣却是涉及身家性命的,这事儿办的公里公道,势必会得一个酷吏的称呼,稀里糊涂的办,皇帝那边也不好交差,不若将大事儿的决定权,交给年轻的皇帝陛下,历朝历代又有哪个不在年轻的时候做些荒唐事儿呢?
众军机将湖北的折子,岳州的事情,滇铜失却的事情,都一一报给了咸丰帝,据湖北的探子所报,长毛贼在岳州确实收获了好大一批精铜,虽说查不出数量,但九成九就是这次解京的滇铜。
“你们是个什么意见呢?”
想到让杨三哥掌兵,想到了皇阿玛临终之时的嘱托,四色棍难得的睡了一个囫囵觉,这精神好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了说话做事儿也就温和了许多。
“臣等以为,岳州府廉昌、参将阿克栋阿、巴陵县胡方谷,负有守土之责,临阵败退、弃城而逃,此三人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部议的结果是三犯官斩立决,诛三族!
钦差军务大臣徐广缙,剿匪不力,免去钦差军务大臣之职,接替革职查办的程瞀采,暂署湖广总督之责。
湖广总督程瞀采、湖北巡抚常大淳、湖北提督博勒恭武,懈怠圣谕玩忽职守,均革职查办,解京问罪!
当然这只是臣等的谬误之言,具体措施还得由圣上决断。”
军机首辅祁寯藻扑到在棉垫之上,细细的说了一下部议的结果,对此咸丰帝到没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现在他关注的东西,早就转到了别处,说什么、处理谁,现在都有些于事无补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剿灭长毛贼,这样的眼力,即使四色棍没有,下面也会有奴才提点的。
“嗯!凑活吧!这昆明杨三带兵打岳州之事,诸位怎么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