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航程安然无事,可第二天太阳初升之时,船队被拦住了。
“前面为什么停船?”
载货的船都是有三十几个水手的,人歇船不歇,突然停船,让杨猛意识到麻烦来了。
“三爷,火烧头水道,有艘大船翻覆,堵住了主河道,咱们是不是变道啊?”
秦子祺的回复,更让杨猛确信,有人要在归途上对付自己。翻船?扯什么犊子?这广州水道风平浪静,其他的货船不似杨家的昼夜而行,清晨时分是船工们最清醒、体力最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翻船,这计策有些烂啊!
“不变!就地在火烧头靠岸,抬出十门臼炮,二十门三磅炮,在岸上架好,吩咐杨福良守住货物,咱们在江面上试试对头的手段。”
弄翻一条大船堵路,这手笔哥老会还干不出来,那幕后的主使就相当明确了。
半天的时间,杨家的货船大都泊在了火烧头附近,而那十艘载着火药的小船,也到了顺水的地方隐蔽,剩下就看对头上不上钩了。
杨猛所在的这五艘沙船,也选择好了风向,准备对敌作战了。剩下的人手,也就地在火烧头的小码头上弄了一批小船,准备短兵相接。
对方也自恃实力,慢悠悠的逼了上来,八条沙船最小的也是杨家战船的两倍大小,这些沙船绝对是海船无疑。
最大的那条沙船,足有四五十米,上面乌压压的全是人,看来这仗难打了。
不等杨猛下令迎敌,八条穿上传来炮声,闷闷的轰鸣,不正是二十四磅臼炮吗?
“操!该死的东印度公司,竟然连这个也想到了。等到了对景时候咱们再算账!
子祺,让咱们的船前进,咱们一拥而上,给装了火药的小船制造机会。不然这批船全保不住。”
那八艘海船上用的也是开花弹,刚刚一炮就落在杨家五条内河沙船的身后,离着靠岸的货船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如果一般的船中了炮还好说,自家的船队里,可是有十吨火药,五千发崭新的开花弹,如果这几条船被打中了,那结果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