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理说不通,就得动刀子了,东印度公司现在弄不了,先拿徽潮商帮雇佣的匪徒解解气,镇住了徽潮商帮,以大清的商贸作为底牌,应该可以与东印度公司,坐下谈判了。
“星斗,此事虽说可行,就怕徽潮商帮雇的匪徒来历不明,万一惹上了白莲教或是天地会,再或是南方的洪门,咱们以后行事也是麻烦啊!
两广一代,这些帮会的实力不小,动手的时候可要谨慎啊!他们在民间的影响不小,有些匪帮就是这些帮会的枝干,动了一处,就是触了马蜂窝啊!”
潘仕成当年镇压过瑶民起义,当年白莲教的余孽,可没起好作用。自己这个爱婿是个杀星,激起民潮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做事之前我会知会他们。退!就是与杨家为善,我杨三送上盘缠。不退!就是与杨家为敌,那我只能送棺材了。
岳父大人,您只要安抚好两广的将官,其他事小婿来做,广州商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无论花多少银子杀多少人也值得!”
广州商路现在很重要,关系到云南的发展,设备、技术、军火,这一段时间都要走珠江水路。长江铜道的关系太过繁杂,偶尔走上一两次还成,走得次数多了,只怕四川总督宝兴会借机发难。
没有稳住德昌一线,拿下宝兴之前,这珠江水路轻易废不得,一旦废了耽误的时间就没数了。万一事情朝最坏的结果发展,杨家在云南能不能站住脚跟也是个未知数。
“好吧!少造杀孽,肆意杀戮毕竟有伤天和,总督府那边我去办,实在不行咱们就弃了广州这边回云南。”
作为商人、作为文人、作为官绅,潘仕成都难以接受杨猛的行事手段,这样做虽说是好办法,可对于以士大夫自居的潘仕成来说,亲身参与这样的血腥,心里的芥蒂还是很大的。
夸赞杨猛行事利落是一回事儿,自己镇压瑶民起义又是一回事儿,瑶民是蛮夷入不得潘仕成法眼,可那些徽潮商人,都是与自己差不多的,万一自己这爱婿,屠刀一举就不停歇,潘仕成心里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情。
“小婿省的!只要坐对了位置,就不会有事,如果他们非要坐门槛上堵门,那就没法子了,咱们要活好,只能拿他们的尸骨来铺垫了。”
潘仕成的表现,杨猛有些不满意,既然坐上了杨家这条船,就该如魏五说的一样,大家和衷共济,才能共享荣华,现在才杀几个人,自己这位岳父就起了恻隐之心?当年他组织民壮平息瑶民叛乱,可没这么优柔寡断。
借着这次也得敲打一下,商场如战场,徽潮商帮的表现就证明了这一点,落井下石啊!姑息敌人就是给自己挖坟掘墓,趁这次机会,借机屠掉几个商家,自己这岳父,也就该全身入水了,想翻身都难!
“行吧!我给你一份名单,这上面的商家,尽量放一放,这些人在朝廷里也是有根底的,两三家合力,我就应付不来了。”
两广的商家,这几年也跟着洋人发了横财,许多商家本就与官场藕断丝连,加上这些财富,这帮人在朝廷的势力,让人忌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