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棍一事已经有了首尾,但杨猛还想试探一下自家老爷子的态度。
“就他?借他个狗胆,他也不敢对你下手,老子不做了他,还不是照顾云南士绅的面子?宜良的人贩子,大都出自周家,这回爹就给你出上一口恶气。”
一听儿子受伤与周大牲口有关,杨士勤那还有一点万家佛的影子,分明就是个山大王、活阎王。
“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等我伤好了,再去会会这周大牲口,宰了他不会给爹惹麻烦吧?”
要是老爷子松了口,自己的买卖就有着落了,让他动手自己还玩个屁?
“一个过气的屁官而已,事情做的隐秘些,谁也不敢找你。”
有了这句话,杨猛的心里也有了底,可杀人容易,夺家产就难了,还是听听老爷子的意见吧!
“那他手底下的万亩良田不是可惜了吗?”
“要地做什么?出产不多还费心思,咱家在宜良的田庄,也只是为了供给自家的米粮,你要想要地的话,明天我在昆明给你弄个大田庄。”
这就是豪商的口气了,杨士勤虽说手里的田产无数,但大多是分布在云南各地的茶山,粮食有钱哪里买不到?
“索性是良田,夺过来养些刀手也是不错的,扔了怪可惜的。”
听了老爷子的话,杨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周大牲口的田庄,还是弄到手好处多。
“你要真想这么办,就得打通宜良县的关系,那姜元吉是个贪官,给他些好处,让他先处理了周大牲口在衙门的眼线,在宜良还不是他姜元吉说了算。”
有了老爷子的主意,杨猛也就放心了,这一轻松下来,还真觉得有些累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杨士勤也是往堂外扫了一眼,天都大亮,自家老三伤了后脑,还是要养上一些时日的。
“你快回去睡吧!这事儿是爹不对,拉着你说了一夜。全然忘记你有伤在身了。”
一看儿子困倦了,杨士勤也有些怨自己高兴过头了,招呼来下人,安排儿子回去休息,他却一头扎进了坐落在武庄的杨家祠堂,焚香烧纸,祭拜了一个上午,才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