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路布政使牛德裕,成仁。
陇西路指挥使赵秉成,成仁。
陆压的《讨明贼檄》历数我十八大罪,不过就是些残害宗室,把持朝政,拥兵自重,残虐不仁,心怀不臣等等,毫无新意。我很怀疑他只是应付差事,从史书里找来过去檄文中的罪名抄了一份,外加改了个名字。不过他的文笔倒是一流,此文或许会随着他的文名传于后世。
韦白倒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声,《讨逆平叛诏》作得滴水不漏,正义凛然,京城的仕子们已经不论诗词,只以《讨明贼檄》与《讨逆平叛诏》为上。
“这份檄文已然被陆压改了,杀子之恨云云已经删了。”韦白略带担心,对我道。
“此文的确不错,将矛头指向我一个人,将来战和之间也有得商量。”我喝了口茶,点头道,“不过,他们做错了一件事。”
“称帝?”
“自然,他们要讨明贼,自然该打清君侧的旗号,怎么能自己先称帝?而且大越立国不过四十年,开创未成,不及守成,他却叫中兴,那不是咒我大越只有八十年的短命?呵呵。”
“必定不是陆压的主意。”
“呵,他越有才,死得越快。”我笑道,“那种好大喜功,追小名忘大利的人最好挑拨。”
“不说这些,人家已经点了火,明相怎么救啊?”
“玩火者必自焚,我干吗要救他?现在他们骑虎难下,我们只要稳住其余各路,便能令其坐毙。”
“金绣程为何还没有入京?不会有诈吧。”
“大哥过虑了,军事交接本就耗事,金绣程又是领兵回来,行程慢了些也是情理之中的。”我算了算日子,又道:“也就这几天,该有消息了。”
“贤弟,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为兄都有日子没睡好觉了。”
“为何要担心?”我失笑道,“你看,陇西,河东,河北三者联横,北面有匈厥古、辽东路以及北高济路,南面是我军,显是腹背交战,若是如此都能不败,那也是异数。夫战,庙算也。他们已经败了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