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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道:“莫与小人生气,不值得。只是太白兄,小弟囊空如洗,听闻贤兄赊帐月余,不知如何营生啊?”

“这个容易,天色未暗,还来得及。”韦白推着我快跑起来。

原来,朝廷六品待诏郎的营生就是卖字……

人流喧哗的集市还未散去,韦白从卖白菜的老伯那里取了行头:一张桌子,几管毛笔,还有纸和砚台。

“快些,若是能卖出去两幅字,今夜的酒钱就有了。”韦白把砚台塞到我手里,自己铺开宣纸,亮出招牌。

我磨好墨,韦白也选好了毛笔,饱饱一蘸,落笔写了起来。

“挂起来。”片刻功夫,韦白已经写了两幅,都是前人的诗句。

我依言挂在一边,韦白抬头看了一眼,又埋头书写起来。

“你写几个字居然能卖三两银子!”收摊后,我不可思议地问韦白,虽然我承认他的字比我强许多。

三两银子,韦白在酒楼赊了一个月的帐也不过二两多。

“嘿,三岁开始练字,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混些生活罢了。”

我暗自咋舌,三岁!我三岁的时候只认识牌九和象棋。

当夜,靠着韦白卖字的收入,我们又在小水西混了大半夜,但是让人扫兴的是苏雪雪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我们。

我看得出韦白的失落,事实上我也很失落。同时,我也看出这个号称要替君王了结天下事的男子并非适合官场。

“你说为什么苏姑娘不肯让我去替她诊治?”我终于忍不住唤醒这个可爱的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大概认识你的日子太短了些吧。”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