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敢说不敢认,算什么男儿!”
“本将说的!如何!”王宝儿站了起来。
我有些吃惊,刚才的声音并不是王宝儿的。
“这里站着的都是朝廷大将,正三品校尉衔,你一个阉人,凭什么坐着!给我站起来!”王宝儿性子火爆,一声猛喝居然吓得张泰跳了起来。
张泰是个真正的小人,出丑也不知耻,又急急坐下,手出兰花指:“咱家可是监军,有先斩后奏之权,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
我觉得有些恶心。
“来人!”张泰又叫了一声。
连他的护卫都没有理他。
大帅清了清喉咙,道:“开始军议,斥候何在?”
“卑职在。”门口一个候着的军士转身进来,单膝跪禀,“卑职等已经探清路线,沙盘正在制作中。”
“尽快呈上。”
“领命。”斥候又转身出去了。
刚才的插曲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除了张泰。
过了不久,一张五尺长宽的沙盘抬了进来。
“出阳关后行军三日可出峡谷入大漠。”斥候点着沙盘,“大漠凶险,只有三条路可到珐楼城。其一,先北上,后南下,行军三十日,却是最为保险,一般商旅都走此路。其二,直行,行军二十二日,隆冬偶有沙暴。其三,先南下后北上,行军二十七日,路旁偶有流沙。”
“大帅,沙漠广大,为何只有三条路可走?我军自当独辟奚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张泰自以为聪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