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高个的汉斯上尉利索地打了个立正。
“上尉先生,你们集团军的主力被我军合围在了文尼察,不过直径25公里的圈子里,你明白吗?”
汉斯眨着眼,没有说话。
“我们的总司令官有封信带给胡蒂尔将军,我希望你把这封信带回去。请胡蒂尔中将给我们一个正式的回话。陈豪!”
“有。”站在暗影里的陈豪少校跨前一步。
“这位陈少校将陪你同去。回信将由陈少校带回来。”
等钟石翻译毕,汉斯上尉说了句什么。
“他说,他将保证信使的安全。”
“这个我们不担心。如果出了意外,你在科林斯克被俘的部下统统枪毙。”
“祝你顺利。”范德平向陈豪伸出手,“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硬讨什么回信。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增加一颗豆豆啦。”
陈豪想,我在两年前就是中校了。但他面无表情地立正向范德平敬礼,然后带着汉斯走出了军部的临时指挥所。
曾经发誓,除了在战场上,他不愿再见到德国人了。但王明远问题愿不愿意去文尼察走一遭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即使让他去趟地雷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此刻,胡蒂尔中将正在部署突围。这既是他强烈的要求,也是柏林总参谋部的命令。柏林决不允许丢掉这8个师,既然不允许在乌克兰跟中国远征军决战,突围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了。
方向也没得选择,只能掉头杀回去!不仅要突破华军西南面的封锁,还要冲开捷尔诺博尔的拦阻线。情况很糟糕,胡蒂尔在内心咒骂霍夫曼和鲁登道夫,更在咒骂自己。将部队陷入如此困境,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太没有担当了。
胡蒂尔在5号下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苦苦思索了两个半小时,最终发现,自己并无更好的办法,除了要求空军全力配合外,他只能拼命冲破华军在科林斯克一线的阻击了,这绝对是一场血战。他现在尚不清楚占领科林斯克以及周围高地的华军部队的番号,但推算应当是华军精锐第9军。集中主力击破这个第9军并不难,但文尼察周围还有华军三个军虎视眈眈,当自己撤离文尼察时,华军必然乘机抄自己的后路。殿后的兵力太少很危险,但留下太多兵力又影响突击力量。真是难啊,如果固守文尼察,他有信心守住这座城市,但现在攻守异势,自己的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另外,如果自己冲不开包围圈,而文尼察又丢失,十几万部队将被困于冰天雪地的野外,那就更惨了……必须想好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必须将这支部队带出去……就在胡蒂尔对着地图苦苦思索时,参谋报告,华军派了信使来了。
“唔,”胡蒂尔很是意外,但还是冷静下来,“带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