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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黄氏的情绪有点复杂。

“因此,王爷用的几个软枕,都是你缝补的?”依依又问。

“是。”黄氏的脸庞无波无澜。

“从针脚看,是这一两日才缝补的。”

“王爷久病不愈,妾身实在担心王爷的病情,但又见不到王爷,只能缝补软枕,希望能让王爷睡得舒服点。”

依依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王妃,她给王爷下毒,长达半年之久,其心可诛。”

黄氏惊骇地摇头,“妾身没有……妾身怎么可能毒害王爷?”

怀王妃满腔愤恨,“原来是你!砍断她的四肢,施以「骨醉」!还有她的亲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黄氏不甘心地争辩:“王妃,你没有证据证明妾身下毒毒害王爷,怎么可以轻易地将妾身定罪?”

“当妾的本就命如草芥,你的生死,还不是王爷、王妃一句话的事?”萧景翊冰冷道。

“毒害宗室,诛三族。”萧景辞喝令,“拖下去!”

侍卫把她拖下去,她拼命地挣扎、嘶叫。

依依:“若你交代清楚,可免株连之罪。”

黄氏终究交代。

几年前,她意外得知,她的父亲和兄长来京看她。

她的父兄都是烂到根儿的赌棍,说得不好听,就是要榨干她。

她给他们三百两,可是他们根本不满足。

他们向怀王索要一万两,怀王知道他们的恶习,自然不给。

他们恶向胆边生,索性扬言,若不给银子,就把他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宣扬出去。

怀王气到了,吩咐下人把他们打了一顿,赶出京城。

没两日,他们死在京郊。

黄氏以为父兄是因匪徒抢劫,被匪徒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