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移开, 看向自己手里的带子, 双手试图把手里的死结打开。
季清越侧着身秉着呼吸一直没感觉到身后床铺下陷,有些疑惑地翻回了身,看见顾鸣和正在解自己的衣服带子。
他坐起身, 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 见顾鸣和还没有解开,忍不住轻手轻脚凑过去,看见带子被打了个死扣, 也不知道顾鸣和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死扣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解开的样子。
他感觉顾鸣和一个人解不开, 于是迟疑着又往顾鸣和面前凑了凑,想给自己的队友帮个忙,不管顾鸣和扮演的角色怎么样,顾鸣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队友。
顾鸣和是正对着床铺的,他蜷腿坐着凑在顾鸣和面前,脸正好能凑到顾鸣和腰上,也正好凑到那个死结上,顾鸣和双手正放在那里。
顾鸣和停下了手上解死结的动作,垂首眯了眯眼,嗓音低哑,似乎带着暧/昧又危险的气息:“过来做什么?”
季清越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后背汗毛直立,立马不想助人为乐了,双手向后撑着床铺,蜷缩起来的双腿也伸直了,手脚并用向后退。
退了几步被顾鸣和俯身伸手按在脚腕上,退不动了。
季清越挣了挣,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管顾鸣和这个神经病,衣服带子解不开就解不开,晚上睡觉又勒不死这个狗男人。
“你放开。”季清越不跟他客气了,抬脚就踹他。
顾鸣和半跪到床铺上,压住季清越踹他的那只脚,俯身把季清越笼在身/下,挡住了大片烛光,让季清越整个人都陷进了昏暗阴影中。
他这个举动带给季清越的压迫感过于浓重,就像一只按住了猎物的凶猛野兽。
季清越被迫躺在床上仰头看他。虽然顾鸣和还跟他隔着一段距离,季清越仍旧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