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智焦头烂额,住在公司两三天,熬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求爹告奶才又找到另外一家银行,抵押不动产和部分股份挽救局面。
至少等到宁斯云出来,他是这么想的。
他这么想,家里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宁母已经躺了好几天,对暗地里的风风雨雨根本不清楚。
宁华智出去做什么也没告诉过她,她眼看着宁华智天天不回家,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有没有想办法救儿子,焦虑得睡不着吃不下。
几天而已,在会所做sa保养出来的效果就全都没了用,苍白中透着蜡黄,和之前的富太太完全不是一个人。
焦虑让她看谁都不顺眼,天天痛骂宁思瑜,骂完又到处给人打电话,想找人帮忙捞她儿子出来。
语气装作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夫人,一听别人不肯帮忙,还骂人家狼心狗肺。
仗着没见到对方的人就敢发泄情绪似的,短短两天,就把上流圈子得罪了一半。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把电话打到了周京墨那儿。
电话还是从宁思瑜那儿强行要来的,她现在下床走不了几步,都还能为了这个电话,冲过去抢宁思瑜的手机。
宁思瑜好歹还有点亲情在,怕她伤口崩裂,任由她拿了手机,但看她翻找号码时,冷不丁问一句:
“你以什么身份找他?我们现在这么倒霉,有一半的原因都来自他,你还异想天开想让他救宁斯云吗?”
宁母只顾低着头翻号码,翻到后直接拨过去,却发现被拉黑了,又开始破口大骂:“你有什么用?!人送出去了,到头来他连个电话都容不下!”
边骂边用自己的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还说:
“什么身份?他好歹和你交往过,当过我半年的女婿,还和斯云交好那么多年,他要是还有点良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手机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东西?照片,视频都可以,我就不信,他会不好面子……”
“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宁思瑜抢走手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宁母像完全不觉得这是羞辱一样,还想去抢,被她一把推开。
宁思瑜扭曲着脸跑了出去,剩宁母一个人倒在地上咬牙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