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西装和黑色高跟鞋加码的视觉高度,让她半垂着眼皮看人时很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宁思瑜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优越感。
“家里的丑闻是不是让你很高兴?看到大家都站在你那边骂我们,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是啊,很高兴。但解气没有,骂两句而已就能让我解气,我妈的死还没那么廉价。”
宁知夏说完,又意味不明地打量她一圈,笑了声,转身过去,在衣橱的上锁抽屉里寻找东西。
宁思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慌。
“你在找什么?”小时候宁知夏就爱往衣橱里的抽屉中藏重要东西,多数都是她妈妈留下来的物品,并不值钱也不稀奇。
但很少见到她拿出来。
宁知夏边找边说:“你不是知道?”
“你找这些干什么?”
“拿走。”她找到了东西,装进带回来的包里。
“我每次都会带走一些还有用的东西,这是最后一点。这个家让我作呕二十几年,是时候离开了。”
宁思瑜皱眉:“你本来就住在外面。”
“别装傻,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彻底离开,不再回来,不再见到这一家人。
“为什么?”宁思瑜像个无法思考的病患,只知道问来问去,“你最近也没去公司。”
宁知夏:“因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忍不下去了。半个月后我会把所有股份都卖掉,离你们一家恶心东西有多远要多远。”
“卖掉股份?”
连生钱的股份都不要了,就这么干脆利落离开?
这不是宁知夏的做事风格,而且她说了那么多年的报复,都还没实施,不可能就这么远离。
宁思瑜质疑她的说辞:“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