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暇一身军装,不同于耿良辰在武林扬名,他如今投身军界,常年待在军营,难得回来。
“师兄,我托南洋的人了解过了,这个陈识下手狠,他虽然打着报仇的名号过来,但当初那件事怪不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留情。”
那件事,说得是当初宫羽田退隐,南北武林借此交流,耿良辰和叶问比武,没能留住手,直接出手废了叶问。
耿良辰轻轻点头,他穿着深色的劲服,下颌蓄起来胡须,再也不见当年的闹腾。
他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成家立业,有儿有女了,担着更重的责任,洗尽繁华,越发十分稳重。
“放心,别人都踩着我脸上去了,留不了情的。”
陈真和霍庭恩靠了过来:“大师兄加油。”
耿良辰对着两人露出微笑:“看好吧,师兄给你们打个样。”
……
高高架起的擂台下。
已经围满了观众,都是爱看热闹的津门百姓,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陈识拎着八斩刀,身后跟着一众南方的武师,以及咏春学派的弟子。
世道未乱,家业未失,他陈家广东九十九楼可不是吹出来的,排场一点不小。
以这件事的热度,此比武,早已被赋予了诸多意义,甚至成了南北武林的一场较量。
陈识穿着深色的长袍,留着修剪整齐的络腮胡。
他正盯着台上的耿良辰,眼神冷厉。
他这一脉的拳,一代只有两三位真传,他是师兄,叶问是师弟,关系素来亲近。
此来一为报仇,二为广大门派,三为南方武林。
耿良辰手里提着一柄细剑,三尺长度,寒刃如雪,潋艳生光。
陈识端详着对方的兵器,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对方善拳法,一手披挂直接废了他师弟。
他不觉得自己的拳腿一定强过师弟,反倒是常年在南洋闯荡,一手兵刃功夫久经战场,所以专门提出比试兵刃。
本来对方若是不应,那就继续舆论逼压,继续踢馆。
没成想,对方直接就应下了。
由此,他对对方手中的长剑,也多出几分忌惮。
耿良辰向四周抱拳郑重行礼,高声开口道:“有请诸位高朋乡亲见证,今日比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话音一落,台下议论纷纷。
陈识也脸色一变,他打着报仇的名号,又接了南北武林的因果,占据了道义,就是想要乱对方的心,甚至生出留手的念头。
没成想,对方能做得这么绝。
“生死状,我签了。”
“好!”
不时,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