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战场上的速度很快,很有条理,不是一窝蜂似的涌上来,分成相应的队伍。
医护队跟着军医官和医疗兵,手中拿着绷带和药箱,他们是最前一批,任何事情都没有比救护重伤的镇兵更加重要,这里头说不定就有哪一个是辅兵们的兄弟,他们救护的心情十分急迫,不在正式的军医和医疗兵之下。
然后就是担架队,他们将轻伤者先担下去,留担架在处理中的重伤员身边,随时准备抬人下去做进一步的治疗。
然后就是抬下伤亡阵兵的人手,有收罗跑散战马的人手,他们自己骑着马,手中拿着套马杆,虽然骑术和套马的技术不能和北虏比,不过在这个时候也足够了。
还有人将战兵割下来的首级汇总起来,用箩筐担回后阵,更多的人开始剥下北虏完好的马甲,皮靴也不会放过,北虏别的东西都很差劲,好皮子却是不缺的,自己脚上穿的靴子更是好货色,辽东过了九月就会下雪,到四月可能还会下雪,一双好靴子和一件好皮毛衣服都是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整个战场,就象是一个稻田,充满着忙忙碌碌的喜悦感觉。
“北虏怕是要气坏了。”
郭守约满足的放下了手中的单筒镜,身为主帅,看到眼前的场景实在是一种享受。
至于满地的鲜血,流出来的肠子和内脏,没有了头颅的光着脖劲的尸体,这种东西只是稍许的煞风景,对一个统帅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众人转身下马的时候,郭守约淡淡地说了一句:“准备决战吧。”
哪怕是马光远也身体一僵,只有李达哈哈一笑,大声道:“甚好,俺要将那什么把儿兔的脑袋给割下来,制成夜壶,亲手送给大人。”
“这夜壶还是你自己用吧,大人应该没有这种嗜好。”
“谁说的,俺们大人最喜欢了。”
远在右路的惟功当然没有办法制止李达的妄想,于是在这厮的口沫横飞之中,不仅是把儿兔,其余的一些北虏的知名酋长的首级也被预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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