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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兀堂面露不悦之色,在他议事的时候,居然有人敢这么吵闹,实在不成体统。

他站了起来,也是走到窗前一看,脸上便露出喜色来。

当下便向下招呼道:“好么,雄鹰从密林深处回来了,这可带回多少好东西来?”

“马法,”底下有人叫道:“给你带了几根最好的参,都是最好的,可不能拿去便宜给明国人,还有两张虎皮,拿来给你垫脚。”

“哈哈,你这孩子,老马法岂能少了虎皮垫脚?”王兀堂对下头的那个青年是真心欢喜,脸上笑的满脸春风的样子,对他的亲嫡长孙何和礼也没这种笑容。

“赶紧上来,你父亲也在这里。”

聊了好几句,王兀堂才想起这里还有贵客和大事没料理完,也想起来被自己晾了半天的觉昌安了。

等他一脸笑容的坐好,楼梯响起了动静,没过多时,一个野人般的青年就从楼下大步的赶了上来。

何和礼在场中的女真青年中已经算是第一流的杰出了,但后来者,竟然还是远有胜出的感觉,不论是身形,力道,气场,都胜了何和礼一筹,虽然一副野人模样,头发长的老长,小辫子也脏的不行,但身形磊落如山,行动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庞大压力在众人头上,这个后来的青年一进来,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阿玛!”

后来者先到觉昌安跟前,跪下行了个礼,觉昌安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点了点头,道:“给你马法行礼去。”

女真人称父为阿玛,祖为马法,眼前这青年是觉昌安的儿子,辈份比王兀堂小了两辈,所以称王兀堂为马法。

“马法,这是上好的红参。”

青年从怀中掏出一颗人参来,如同一个小婴儿般,参体晶莹通透,婉如生人,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珍品,上品。

这样一株参是不可能按斤买卖的,就算在抚顺或宽甸,最少也要千两以上,若到京城和南京苏州等地,最少就是千两黄金的价值,甚至有价无市,根本便买不到。

“好孩子,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