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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这就是速把亥的人头。”
朱尚骏挺胸凸肚,将一颗圆睁双目,头顶中间刮的趣青,四周留着小辫的血肉模糊的人头丢在惟功脚前不远的地方,人头在地方滚了几滚,正好到惟功的两脚之间。
“嘿嘿,属下不辱使命,最终斩得此獠!”
刚刚战场临机决断,第一列折返冲阵,将试图集结救主的北虏骑兵最终彻底打垮,第三列则将那些犹豫着的左右翼兵马赶走,等最终战场平静下来时,放眼看去,方圆数里之内,只有蒙古人留下来的破旗死马,满地都是尸体,有不少北虏慌乱之时慌不择路,往南边的河流那边跑窜,仓促之中顾不得选择合适的渡河点,就这么打马下河,结果没有被刀砍死,却是叫激湍的河水给淹死了,现在河流之中,尚有不少尸体顺流漂下,在河水中起起伏伏。
这一场好杀,惟功最终证明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块垒消去,他变得更加的意气风发。
在这个时代,他已经站在金字塔之颠!
“老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啊……”
随着人头来的还有速把亥的尸身,其令箭,铠甲,金刀等物。
这些物品都是十分精饰,加上他的纛旗,所有一切都可以证明速把亥的身份。
而现在惟功也知道了,自己亲手杀掉的那些北虏贵人就是速把亥的儿子卜言兔,也是一个有名的奴酋,手中同样是血债累累,历次蒙古入边,这厮都是急先锋一个,杀了他,也算是为这些年来死在他和其部下手中的汉人边民们报了血仇。
当然,更大的成就还是来自速把亥,在刚刚胜局奠定之后,一百多明军骑兵顺利杀散了速把亥身边最后的亲卫,这个泰宁部的酋长自知难逃,也不象如兔子一般被人追着打,索性引颈就死,只便宜了离他最近的朱尚骏,一刀之下,砍了这老酋的人头下来。
“朱尚骏,你这小子算得了便宜。”
怎么计功,那是别人的责任,惟功这个主官已经不管这些杂务,当下只欣赏了一阵子速把亥的人头,享受了一阵胜利的喜悦之后,便是下令道:“轻伤员骑马在前,重伤员由人照顾,主力在后殿后,全军撤离回堡!”
“是,大帅!”
所有人都满含喜悦之情,大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