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贤礼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径直来到墙边,伸手抓起装满残花的竹筐。
洛紫摆好了扫帚,便看到张贤礼这番动作。
“张公子,不用你来做的。”她上去,伸手抓住竹筐的另一侧。
张贤礼笑笑,一副不在乎,“我正好出去,帮你捎着倒了,又不是多费事儿。”
“真的不用。”洛紫道,可是这样推推拖拖的,又太不像回事儿。
“你再拽,可就洒出来了!”张贤礼无奈的笑。
洛紫争不过,便曲身作了一福,道了一声谢。
书房,张卓从窗口看着院中的那一幕,气得脸色发青,只差吐出一口老血。
他偷偷看了眼坐在书桌旁的范阅辰,见人好像并未注意到外面。可是他的心一直提着,懊恼着,田氏怎么没好好管孩子,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伯府是什么人家?说不好听的,现在一家人就指望着范家。以后的事,还要靠着人家给张贤礼铺路。
儿子倒好,巨然主动跑去跟范阅辰的童养媳说话?真当还是以前!
“张伯,这些年帮忙打理,辛苦了。”范阅辰垂着眼帘,余光中是一对儿走出院门的男女。
回来已有几日,他多少也看出来了,张卓可给这宅子填了不少新规矩。用仲秋的话,这宅子俨然是姓张了。连张家的女儿都用上范府的丫鬟了。
其实这些,他并不想管。左右,张卓也做不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来。
张卓连忙陪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倒是老夫人可还安好?”
伯府的老夫人和张家有着亲戚关系,所以张卓,总是时不时地写几封信去京城,给老夫人问好,顺带着捎上一些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