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世子爷如今对差事上心,又因为靖阳王府沾上了是非,他想要上进也说不准?”清歌又劝。
越容摇了摇头,要说旁人上进,日日夜夜为了差事奔波,她是全信的。可若是江洵,如今靖阳王府出了事,他还在京城外头奔波工部之事,那她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江洵会对靖阳王府之事无动于衷。
他有多恨那一家人,越容是知道的。
只是她的担心仿佛只是她多想了一般,她去了慧泽堂,江莲也在,她身旁小厮抬着木箱子随她来,足足抬了五箱,“容姑娘,这是我收拾的一些开蒙之书,左右放着也是放着,收来给孩子们看看也好。”
越容瞧了整整五个大木箱子摆在眼前,也没叫人取出来,“收好,放进库房里。”
她挽起江莲的手走到廊下坐下。
“阿莲,你堂兄可有送信回来?”
江莲笑着点点头,“前个儿收到一封,说他不日就要归京了。”
所以,江洵这是谁都送了信,唯独没有给她写信?
越容怔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像是愤怒,却又像是泄气。
日子忽然就停滞不前了一般,她心中藏着事儿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便是纸铺前头那几波形迹可疑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的时候,她也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头。
白无领着人潜伏在纸铺前头数日,终于抓到了那日对兰儿动手的男人还有他的手下,这一场闹得动静很大,便是一直被瞒着的燕承钰都已经知晓。
他到底没有责备越容,另安排了人手审讯,越容却想要见一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