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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同我大堂姐是说不到一处去的。”

越容想起了那位自打入了京以来就惹得满城风雨的主儿,“这些日子她可有为难你?”

江莲笑眯眯的,“容姑娘且不知道呢,前两日她抄完了经书,终于能出门了,脾气半点儿没收敛,在首饰铺同陈尚书家的三姑娘起了争执,惹得陈家三姑娘回去就病了,陈尚书气不过,上书一封斥责靖阳王府教女无方。”

“皇后赏了经书给她,如今她又只能待在府里抄经书呢。”

这事儿,越容是真不知道。

只是太子大婚近了,这位太子侧妃的坏名声越发在京中出了名,也不知道她哥哥到底做何打算。

二人将将要走到二门去了,便听见一阵嘈杂之声,一众奴仆陪同着江玥裹着香风而来。

有那婆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劝,“大姑娘,大姑娘,使不得,皇后娘娘让您抄经书,您今日要是出了门可就落了皇后娘娘的眼,日后可如何是好?”

江玥俨然是在家中抄经书抄厌了,“我要回家,一个尚书之女就敢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让他替我报仇。”

“那姑娘修书一封家去不就好了。“

“我要出门,日日抄这劳什子的经书,我都厌了,从来在靖阳,谁敢让我抄经书?”

这位主儿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靖阳王府便以为没了外人,竟敢将话编排到了她母后头上来,越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人。

“姑娘,可不敢说这话。”婆子嘴上拦着,却还是显了几分轻慢,只当在这靖阳王府里说的话都传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