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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言不由衷。

“奴才只是想着,今夜之后,主子或许同公主再难相见。”

“我知道。”

他从离开京城奔赴靖阳时,他就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和越容没有未来了。他有过犹豫,可十多年的仇恨早就在他心中扎根,自他母亲去后,他没有一日不想着杀了靖阳王府的所有人而泄愤。

十三年过去,他终于有机会下手,他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报仇。

就只能放弃别的。

比如从此以后,世人皆会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弑父逆骨,不顾伦常,他的名声毁了,兴许还要偿命,可他不在乎。

还有,越容。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右手搭在左臂的伤口处,稍一用力,伤口又见了红,仿佛这样,他才能清醒几分。

“行了,你自去。”

“是。”

车门开了又关上,车中又剩下他一个人。

玉家药铺

这是间十分寻常不起眼的药铺,周围往来路人稀少,掌柜的靠着柜台昏昏欲睡。

越容朝前走了两步,正要进铺子里。

清歌忙跟上去,“主子,奴婢陪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