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
越容脸色发白,强装镇定道:“我没事。”
大约是江洵在,官府问话不过片刻,便将人都给放了出来。
沈大郎今日本是带着大女儿前来卖鱼,没想到会惹出这一场祸事来,又得越容相助,出了官府就要给越容下跪。
江洵拦着了他,“行了,此处不是道谢的地方,离开再说。”
越容将兰儿叫上了马车,她额上渗出了汗珠,将铁片递到兰儿跟前,“兰儿,这是哪儿来的?”
兰儿有些不知所措,“是入城的时候,在地上捡的。”铁片并不常见,毕竟铁器皆有官府管制,寻常农具也都是铁器铺所出,要捡到这样一枚铁片,实在稀奇。
“姐姐,这不是我偷的。”兰儿今日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显得可怜。她年纪还小,虽然已经极其懂事的每日帮着家中做些家务事,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今天这样,被一个男人拿着刀指着的生死存亡之事。
“没事,别怕。”
若那人所寻之物就是这枚铁片,那方才他持刀打人就说得通了。可是禁卫还未将那人抓到,这枚铁片也不能再还给兰儿,兰儿还会有危险。
相府中
亭中二人对坐沉默良久,李韵芸方才开口打破了宁静,“我本不欲见殿下,是公主同我说,有些话若今日不开口,日后便再也没机会开口。”
燕承钰安静地听她说着。
“我知道嫁入东宫,同殿下做夫妻是我之幸,可我也知道,殿下并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我所需要做的便是当好殿下的太子妃,替殿下操持好东宫后宅之事,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这些都是我一早便知道的事情。”
李韵芸苦笑了起来,“但殿下待我极好,我便多了几分奢望。”她何尝不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女之情,可自婚事赐下起,她身上便背负着家族的荣耀,她就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