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母女酗酒,李秋月自然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碍眼。
一到药房这边,便看着老大夫正在给一位老太太开药。
老太太一直用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脸上带着些许不正常的潮红,哪怕没有把脉,李秋月也能猜个大概。
这必然是年纪大了,天气太冷,染了风寒。
“你怎么出来了?”老大夫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这话明显是对着李秋月说的。
“张姐姐醒了,她们母女二人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多的是话要说,我一个外人,在里面不合适。”
“不是说那是跟你一起从小长大的姐姐吗,怎么现在又反倒说自己是外人了?”
“呵……”李秋月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在张莲花那里,她们的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但是在张大娘那里,李秋月终究还是村里那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地痞。
虽说平时张大娘对她,倒也不像是李大强一家人那样无理取闹,但也说不上有多亲昵。
顶多,只能说是互不相干。
见她不说话,老大夫也没有继续问什么。
这芝九草堂,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有些话,用不着完全说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老大夫也能猜出来一二。
把老太太的药开好后,难得没有其他病人上门。
老大夫一边清点着药房里剩下的药材,一边问:“你之前不是说家里弟弟腿受了伤吗,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说李秋月差点都忘了。
“上次拿回去的药,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腿恢复了一些,但目前还不能站起来走路,等会走的时候劳烦老大夫您再开几副。”
还不等他开口问,李秋月急忙又补上一句:“我带了钱的,您放心。”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弟弟摔了腿在家里歇着,站不起来,那你这草药……”
“我家里又不止一个弟弟。”李秋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