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硬来,不能威胁,只能怀柔,以理动人。
“我自然相信叶公子有这样的能力,只是舍妹自小缺乏我们的严厉教养,以致于性情顽劣不堪重任。她虽生的漂亮,但除了漂亮便再无什么优点,是一株脆弱又多刺的花,远观即可,若非要摘下来只怕会扎到手。世上那般多经过精心修剪芬芳扑鼻的花仍由叶公子摘取,何必贪恋这一朵有刺无香的呢?况且这花还霸道的很,若摘了这一朵,不但要扎到手,日后还不能再取来其他的花朵赏玩。”
叶裕衣瞥了他一眼错身向前走去,执拗道:“世上繁花似锦,我想日日相见的却只有这一朵。”
左初跟在他身后问道:“若她扎到了公子的手呢?公子一时兴起将花摘了回去,可曾想过日后兴趣消退一朝厌弃,这朵花便会随风凋零。”
他声音沉静如水,却也因为急切而语速快了些,“我家这朵花生在充盈着爱意的枝头,尤为脆弱,受不得半点风吹雨打,只有精心照顾才能开得好看。怕是即便摘了回去也不能如意。”
叶裕衣停下脚步,他回首与左初对视,冷声问道:“你们左家人是都不知道什么叫怕吗?”
初时左初不知他姓名来处要威胁他,如今左初知道了他的姓名竟还要特意来说这一番话。
语句不见得难听,却是字字句句都写满了不愿意。仿佛他是辣手摧花的强盗,左云裳嫁了他便必死无疑。
一个左央恨不得将他立刻送回京城,一个左初恨不得劝得他立刻保证绝不会再看左云裳一眼。
入宫为妃为后,这样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送到眼前,他们竟避如蛇蝎。
那位仇公子有哪里胜得过他?
左初与叶裕衣对视,望见少年眼底的翻涌的暗色,仿佛激起了血性的野兽。
他自知再劝无用,眼前的少年只怕早已经将云娘视为所有物。
一时他心中塞满了酸涩与忧愁,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人消失在路的尽头。
丹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小姐,你这两日怎么突然想起绣这个了?还有小姐你为什么突然不问那位景苑的小郎君也不去找他了?”
月白小心翼翼道:“您生了他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