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就目前而言,高句丽所占的地方也不过是半岛的西北大块地方,再加上东北的北部分地区及阿穆儿河北岸向东延伸到大海的地域,就这样的面积,也不过和后世的新疆差不多大,而在棒子画的地图上,北到北冰洋,南到林邑,以及整个华夏沿海地区全是他们编造出来的所谓“高丽”帝国的;不光如此,他们还动不动就“考证”出华夏许多名人,诸如李白,孔子,老子等等,都是他们高丽人。
王况本来也没拿他们当回事,准备等到高句丽打下来后再顺手收拾了他们就是了,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诬蔑起他王况是那卑贱的棒子同族,没错,在王况的心里,棒子就是卑贱的,只有有了严重自卑心的人,才会将那个弹丸之地称为“大某某国”。如果他们那也叫大的话,那百来个比他们大多了的国家该怎么称呼?太上?祖爷?
棒子的来意,其实并不是王况所说的那样,原本是因为小日本占领了半岛之后,就驱使那半岛上的人到东北当警察,却又不发给他们枪支,而只给他们棒子,所以才有了棒子这个称号,这个称号和阿三的称号是从上海租界传开来是一个道理的。但王况这时候也没法跟他们解释一千多年后的事,只能说他们有奶便是娘,这也说得过去,现在的新罗人,可不就是有奶便是娘么,大唐给他们好处多一点,就向着大唐,若是高句丽给他们好处比大唐的多一点,就又向高句丽狂摇尾巴起来。
三个汉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况会说他们是棒子,但对新罗人有奶便是娘的说法却是颇为认同,听了后直点头,道:“可不是咋的?按说么,他们作为大唐属国就该有大唐属国的觉悟,可却经常对我大唐的驻军阳奉阴违,暗中和高句丽往来勾连,若不是看在还需要他们牵制高句丽的份上,俺们州的镇将早就想打过去了。不过么,小郎子说的话也甚是有理的,以前是需要他们牵制,可今时却不同往日,如今东瀛已经是大唐治地,没有新罗和白济,高句丽一样不敢对南边掉以轻心,是以有没有新罗和百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俺们也盼着快点把高句丽打下来呀,要是把高句丽打下来了,从此阿穆尔河两岸再无威胁,再往北不过都是小部小族的,只凭镇军就可以轻松的收拾了,俺家兄弟就可以解甲归田,就用建安侯他老人家传授的法子,多开上几亩地,多种些粮食,再养些鸡鸭之类的,农闲时去山上摘摘野菌,采采药,啧啧,日子美着呢。只是目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个盼头呢,对了,这位太监,您常年在宫中行走,有没听到什么风声,朝廷到底有没有打算打高句丽?什么时候打?真要打的话,俺们也好上阵杀敌去,这天天提防着高句丽的日子可不大好熬呢。”
“快了,快了,只是这军国大事,可不是某等品级能探到的,就是能听到,某也不敢乱说啊,不过呢,依某看呐,就冲着这新罗棒子竟然如此的污及建安侯祖先,怕是圣人听了心中必定恼怒的,圣人一怒,新罗棒子就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啊,你们当也知道的,建安侯对咱大唐子民,那是没说的,但要是有外族人胆敢在他头上动下毫毛,那他们必定下场惨咯,你们瞧瞧,东瀛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还有现在的安息人,不也因为得罪了建安侯而战战兢兢的么?”徐国绪和王况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开口回答。
“其实,就算新罗人侮辱的不是建安候,依某看来,圣人也是不会高兴的。不管是谁,毕竟也是大唐子民,岂能容外人如此的埋汰?”那汉子也没指望徐国绪这个品级太低了的“小黄门”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听了徐国绪的话后,自顾自的又在那说了起来。其实,徐国绪的话里面,已经很明确的透露出了一条信息,那就是王况绝对饶不了那些个新罗人,新罗人的下场将不会比东瀛人好到哪里去。只是徐国绪也没料到,王况不光是饶不了新罗人,百济人他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两国人都是一样,既然要收拾新罗,留个百济在那也是碍眼。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由着衙门出面,只要衙门一道协查公文送到各道各州,想来总比你们自己一路追下来省事多了。你们这一路从河北追到东治港来,料来是吃了不少的苦的。”黄大却是不大能理解这三人为什么不借助其他地方的力量,非要自己追来,看他们在和自己说话的当间,也不忘记往嘴里夹菜送酒就看得出来,这一路上,他们怕是都只能吃住在驿站,身上恐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前也是留着以防万一所用的。
“这位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既然事情是俺们那发的,那就该由着俺们自己来解决,明府和使君可是说过了,这人是从俺们那旮出来的,就得由俺们自己解决,若是假手了他人,没的在中原各县各州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日后万一建安侯他老人家有机会到了河北,大家伙也没脸见他老人家了。”
“哦?想来那你们追到东治港来,定是有了线索的了?”王况笑问道。
“嗯哪,俺们一路寻访着那帮鸟人的踪迹,一路追寻下来。前些日子呢,听说他们到了建安了,于是俺们心中且喜欢着呢,这下可好,他们到了建安侯的老家,应该是不会再走的了吧?没曾想,等俺们才赶到建安,这帮鸟人又往南走了,没奈何,俺们那也只好一路跟了来,害得俺在建安只歇一晚,本来还打算等建安候出了家门,咱们好远远的一睹他老人家的真颜,直娘贼,这帮龟孙,建安侯好不容易的回趟建安,也正巧俺们赶上了,这帮鸟人就是不得个消停,又拔腿就跑。”
“也幸好这帮孙儿着装特殊,口音也特殊,见着的人都不能忘了,俺们这一路上才没跟丢了,这不,就追到了东治港来啦,这下看他们往哪跑去?出海的船俺们都打听清楚了,有个定数的,不怕他们再跑了,也总算能有时间歇息一两天,好好的领略一下建安侯在建州福州的成就,回家了,也能有个话题跟大家伙摆呼摆呼。”
“不过呢,就从这帮孙子一听说建安侯回建安了就跑这事来看,这帮孙儿绝对是心虚了,否则,若俺是建安候的族人,听说建安侯回来了,还不上赶着去认亲啊?哪有拔腿就跑的道理?”
这么一通话下来,王况也算是弄明白了,他们三个一定是已经锁定了人了,就不知道黄泽楷和苗九及胡翰山他仨有没有跟丢人呢,若是有的话,眼前三人倒也是个线索。
又唠了一会儿,王况这才起身告辞离去,走到饭厅门口,却见黄而娃正窝在角落一边,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瞧,身后跟着及个手中提着食盒的伙计,装束上应该是富来客栈的,其中一个还有点面熟,估计应该是从建安抽调过来当管事的,见了王况,也没叫唤,兴许是黄而娃事前交代过了不得声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