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毛人,也是人,除了身上长毛,不会说话外,其他的和人无二致,且小黑刚吃过东西,不能多跑,再有,他们的耐力那是和马比不上的,你真要想和他们玩,以后,等小哥哥考中了,就让他来这房陵当官,你也跟着来,就可以经常和小黑一起玩了。记住,回去后毛人的事谁也别说。”
王冼若有所思的听完,看着王况,默默点了点头。王况见王冼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将丑丑刚拎来的包裹递给了母毛人,道:“这个拿回去吃,一次别吃太多,有其他的亲人也分点,不用多久,二子就会常来看你们的,天色不早,我们也要走了。”
丑丑一听让王冼以后到房陵来当官,当下兴奋得接连打了几个跟头,小毛人别看长得高大,毕竟还未成年,见丑丑高兴的打滚,也有样学样的打了几个滚,可能也看出了丑丑还没玩够,又驮了丑丑跑一圈,这才放他下来。弄得丑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等到临分别,王况突然想起来,母毛人可是已经有了酒瘾的,幸好自己身上随身带着个小葫芦,里面装的就是酒,这个是他见了画眉和尚腰里的酒葫芦后造着样子做的,王况喜欢喝酒,但不喝多,也就是偶尔抿一口两口而已,而且后世的武侠情节,也让他对酒葫芦情有独钟。于是他解下了酒葫芦递给了母毛人,母毛人接过拔开塞子闻了闻,兴奋的咧嘴直笑。
没走两步,身后母毛人又叫了起来,王况回头,却见母毛人手舞足蹈的比划,好半天,王况才明白母毛人是问三白,就笑道:“它好着呢,也乖,以后一起让二子带来让你见见。”三白也快成年了,应该给它找个伴了,而找伴的事,还是要落在毛人身上,金丝猴是温顺,但也怕人,如果王况去找的话,估计一年半年时间花下去,别说猴群了,可能连根猴毛都找不到。
回到驿站,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点,车队准备又上路了,从这里开始,平盛田就要和王况分开走,本来他在池州就要分开的,但他坚持要送师父一程,王况只能遂了他的愿,这些天来,平盛田是时而流泪,时而笑嘻嘻的,王况也不以为怪,这也是人之常情,本来对平盛田来说,一边是阿娘的殷殷期盼,一边是自己心中所好,他舍弃了科举而转学烹饪,本来内心就痛苦万分,现在封了个尚食监丞,等于是说自己的心愿和阿娘的心愿都已经达成,是最为完满的结果,可谓是大悲大喜,表现反常点也是正常。
以前可能也是因为心中痛苦,所以平盛田不大爱说话,而自从他得了官之后,话也多了起来,笑容也多了,这让王况很是欣慰,毕竟一个人,想要功成名就又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原本就很难,在后世几乎每个人都是如此,更别说这个孝为最大的唐时了,是以,这也是王况坚持要平盛田先回家的原因,不管平盛田的阿娘如何对平盛田失望或者说绝望,但其归根到底是为平盛田好,所不同的只是人不同,相反不同而已。
现在能衣锦还乡,当然要大张旗鼓的回去,同时平盛田这一路上也能起到个宣扬作用:要出人头地,并不一定要参加常举或武举的。
还没等王况他们动身,房陵县令就已经领着大大小小的官员侯在了驿站外,王况不禁回头瞪了驿丞一眼,驿丞脸一滞,有些尴尬。王况摇摇头,挥了挥手,这事也怪不得驿丞,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自己在这里呆一晚拍拍屁股走人,可人家还要在县令底下干活的,自然还是要听上官的,况且昨天已经定了下来,到时候要让王冼来房陵,所以,这个恶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得的,别说王况还不是恶人了。
第四百零五章 推测
可能也知道王况不喜迎来送往的,房陵县令并没给王况设什么大宴之类的,也没带什么贵重物品,不过就摆了个案桌,大小官员上前和王况一起喝一杯,说些一路顺风啊之类的吉祥话罢了,在王况跨上马车的前一刻,房陵县令嘴巴嗫嚅了一会,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王况笑了,道:“房陵会好起来的。”然后和大家作别,马车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这一句话把个房陵县令欢喜得尤如寒冬腊月里喝下了满满一钵热得烫嘴的好烫,从上到下,全身暖洋洋的,说有多舒服就多舒服,他激动啊,看来自己当初下令不让人捕杀毛人的事情做对了,建安侯很是满意呢,建安侯既然所了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无疑的得到了升官的保证,其他的不说,至少,将房陵从中县提到上县,那是一定的了,这个建安侯最在行呢。
上县之上还有紧县,望县,畿县,赤县,以赤县为最高,长安和万年县就是赤县,这个级别是惟二的,也就是只有这两县才有资格,而畿县则是长安周边及洛阳县,这也是其他地方没资格拿到的,这是由于其本身的地理位置和政治位置所决定,当然了,太原是个例外,毕竟那是李唐发家之地,所以也是畿县。
再往下就是望县了,这都是税收人口达到顶峰为大唐前几名的县,数量也不多,还没凑足了十个之数,望县下是紧县,紧县其实和上县差不多,和上县的区别就在于这个县出了个大人物,是属于照顾当地而破格提拔的意思,县令品级和上县是平的,紧县下来就是上,中,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