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自己是挂了。王况突然想起,就在抬腿的前一刻分明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这么说真的是穿了,只不过不知道穿到哪了?什么时代?
正胡思乱想着,胃部传来一阵又一阵波浪似的难受,就如同有人用根棍子用力的而且是慢悠悠的像搅一样的搅着自己的胃。王况明白这是饿的。
狗屎的,看这样子,躺在个破败的庙里,身下垫着的草堆,加上这饿的,想都不用想,王况就知道自己目前的景况十分的不好,搞不好还是叫花子。
“啊!”
王况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无奈这副不知道饿了多久的身体不太争气,吼身沙哑而且音量极低,像是被人勒紧了脖子。
“狗子哥,你醒了?”
随着一声童音,一张满是污垢的小脸突兀的出现在王况的上方。乱蓬蓬的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枯草,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爆满了惊喜,亮晶晶的好像还有些泪花。
突然有些感动,多久了?在那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就连小小孩子都钻到孔方兄的年代,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无邪的眼睛了?
“狗子哥,你醒了就太好了,我真怕你就……”那童子哽噎着说,突然又“呸”了一声“瞧我说的,呸!呸!不吉利。”
说完,童子端了个破陶碗:“狗子哥,吃点,这是我刚从南门边的胡人小摊上要来的羊肉汤,你瞧,里面还漂着块羊油呢。那胡人遏跃跟听说狗子哥饿晕了过去才给的。”
“别,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没?”前世除了美食外没什么爱好的王况知道,饿久了的身体经受不住油腻。努力的说完这句话,便难受得不行,阵阵冷汗滚滚的从额头及腋下冒出来。
“就只有这汤了,这还是我苦苦哀求人家才施舍的。狗子哥,快吃吧,吃了就有力气了。”童子看着手里的陶碗,咽了咽口水。
歇了片刻,感觉好些了,王况强打起精神:“听我说,去寻些野菜或菜叶,放进去煮了后再给我,我们一起吃。”
“我就去。”听说一起吃,童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放下陶碗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