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韩历冷声反驳,只脸上的愤怒,相较来时,少了许多。
“有些事情,拿到明面上,说得太清楚,反倒伤了两国之间的情谊。”萧言瑜从长案前,取来一封信,递到韩历面前道:“韩大人与羽衣公主来萧国之前,朕事先收到了楚皇的来信,信中提及羽衣公主的安顿之法,望朕为她觅得良配。听闻楚国最重礼仪,若世人知晓公主表面乖巧可爱,背地里却养着一堆面首,骄奢淫/靡,许是要对楚国皇室另眼相看。”
“皇上是在威胁外臣吗?”韩历眼神阴鸷。
他瞪着萧言瑜,突然昂首大笑起来。眼神中,多了几丝怜悯之意,似是看待将死之人一般,看向萧言瑜。
“皇上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只是……羽衣公主乃是楚皇,最心爱的小公主,望您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给楚皇,解释清这一切,也好免除外臣保护公主不力的罪责。”他轻声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恳求,似是一个为自己开脱的奸佞小人。
萧言瑜蹙眉,韩历态度突然转变,让他感觉有几分猫腻。
只是……眼下棘手的问题,终算迎刃而解,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稍等,朕这就修书一封。”萧言瑜说罢,盘腿坐在长案前,提笔写信,信中言辞温良,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又再三安慰楚皇‘节哀顺变’。
韩历见此,心满意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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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来养心殿找萧言瑜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长案前,托着下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