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息怒,这些马……这些马儿,前几日还是好好的。”负责照看马匹的是个老宫人,胡子花白,跪在地上,红着眼眶道:“老奴待这些马儿,如至亲好友,细心照看,从不敢懈怠,只是……自那位楚国公主来了以后,她日日来马厩挑马,说要骑行用。老奴不敢抗命,便给了她,只是她牵出去的马儿,回来便是一副蔫蔫、死气沉沉的模样,老奴一介马夫,不敢出言哄骗圣上。”
“听闻楚国那位公主,是位舞姿惊人的可人儿,怎么她还有这种虐马的癖好?”柳白不解蹙眉,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楚国送来的娇软公主,背地里,会是个辣手摧马的人呢。
苏眠想起吕卿尘之前的话,他确实提过,楚国的羽衣公主,爱与人赛马,可骑技不佳,性格残虐,时长虐马。
“她是楚国的公主,既是到萧国做客,便该有个客人该有的样子。不论待人还是待马,这般随意虐害,便是无礼。皇家别院,不需要这样的客人。”萧言瑜冷声说了句,不知是生楚国公主的气,还是因为没送走柳白而生气。
他迈步往前厅走去,步履匆忙。
苏眠紧随其后,提醒他道:“她毕竟是楚国的公主,咱们不能因为几匹马,伤了与楚国的交情。”
“阿眠,萧国已不是几十年前,那个对楚国俯首称臣的萧国,咱们若是步步退让,反而让对方得寸进尺。”萧言瑜驻足原地,看着赶上来的苏眠,眸子决然。
“可你想过没有,若是因几匹马闹得不痛快,可能被对方拿捏把柄。”苏眠看着萧言瑜一字一句问道:“你忘了吗?萧国今日的和平与繁华,是花了多少将士的鲜血换回来的?”
萧言瑜不说话,垂首反思,他身为萧国的皇帝,确实冲动了一些,可任由楚国公主,在萧国的疆土上,嚣张跋扈,他忍不了。
“你别哭丧着脸,咱们也不能任由她骄纵啊。”苏眠双臂抱胸,昂着下巴看向萧言瑜笑道:“明的走不通,咱们来暗的便是,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这个我知道,咱们还扮做黑白无常,去吓唬楚国公主。”柳白急忙凑了过来,洋洋自得说道。
上次,他们吓唬李真元,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你聪明的脑瓜子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举一反三?”苏眠不满瞥了柳白一眼,抬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小声道:“马儿若是照看不当,会生出许多遭人嫌弃的东西,比如……跳蚤。”
苏眠拍了拍手,昂着下巴道:“楚国公主,即便性子再骄纵,也还是个姑娘家,姑娘家都害怕‘跳蚤’这种吸血的东西。”
柳白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道:“师父,那你害怕跳蚤吗?”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