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隐隐传来木槿花的香味,苏眠吸了吸鼻子,眼睛依旧红红的。
“你笑什么?”苏眠蹙眉,不解问道。
“我以为,我至死也洗脱不掉,身上的冤屈,没想到……今日提前洗清了冤屈。”萧言瑜唇角微勾,大手抬起,揉了揉苏眠的头顶,“我该谢谢阿眠,坦诚告诉我这一切,没让我继续蒙受不白之冤。”
“你真的不在意?”苏眠小心问了句,她其实准备好了,让萧言瑜锤她两拳。如今,听他这轻飘飘说了两句,她反倒觉得不适应,心里头没底。
“当然不是。”萧言瑜身子后仰,从一旁提起食盒,塞到苏眠手上。
“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要给我当牛做马,还有……这些年,我受的委屈,也得一并补偿给我才行。”萧言瑜唇角带笑,眼睛里的欢喜更甚。
他瞥了苏眠一眼,捂着肚子,委屈巴巴说道:“我饿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阿眠喂我吃饭吧。”
苏眠提着食盒一动不动,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她更喜欢,萧言瑜干脆利落打她一顿。
如今……他懒洋洋,像只猫儿一样跟她撒娇,要她喂饭,她委实有些不习惯。
“怎么?阿眠说过的话,不作数么?”萧言瑜故意绷着脸,双手捧着胸口,露出一脸的难过,“我这些年受的委屈,难道是活该吗?”
“你别嚎了,我喂你便是。”
聒噪的声音,惹得苏眠心里头慌乱。她硬着头皮,打开食盒。
不就是喂他吃饭么?有什么难?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况且,她没喂过人,她喂过鱼啊。
这般想着,苏眠更有信心。手上拿着筷子,快速夹起片好的鸭肉,往萧言瑜嘴边喂。
说是喂,其实用抛来形容,可能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