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锦被松软舒适,像一块软软的紧贴在身上。苏眠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抱着般的被子,陷入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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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身着大红喜袍的萧言瑜正忙得焦头烂额。
萧国多地阴雨连绵,就在傍晚时分,江东腹地传来急报,长江水位高涨,俨然有了外溢之势,周边多处紧急转移,可有些地方已然受到水灾影响,百姓家破人亡。
萧言瑜心里头着急,紧急召见河堤使官,一堆人围着长江流水图商讨到半夜,才确定江水分流计划,结束了为时三个时辰的商讨会。
萧言瑜回到榆阳宫的时候,东方的天色隐隐泛白。他轻手轻脚,没敢吵醒外头守着的嬷嬷,只身一人钻进了寝宫里。
手臂般粗壮的红烛正烧得明亮,满室的温暖,很快驱散了人身上的寒意,鼻尖隐隐能闻到糕点香甜的气息。这一双瞬间,萧言瑜突然感觉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绕过屏风,正见内室的软塌上,苏眠抱着大红锦被,睡的香甜。
她满头的乌发,像上好的绸缎般,铺在大红枕头上,一张小脸白皙娇嫩的很,她的眉毛弯弯的,像前些日子瞧见的月牙一样好看,她的睫毛长长的,在烛光下形成一抹阴影,正盖住她微向下的眼睑,她鼻头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和萧言瑜记忆中的小人儿一模一样。
那时的阿眠,刚学会走路,却是个不安分的主,时常趁教养嬷嬷不注意,摸索着爬出未央宫,正殿的门槛明明有成人膝盖高,她却喘着粗气,翻山越岭般爬过了门槛。
萧言瑜还记得那一日,他刚从未央宫请安出来,便见一个圆滚滚的青衣团子,摇摇手喊他,“胖哥哥,你玩拨浪鼓么!”
她软软糯糯的样子,萧言瑜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还未等他回话,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然追出来,他们抱走了青衣团子,还小声提醒团子道:“阿眠,别跟他玩,他会抢你东西吃的。”
过往的一幕,如同细针般,扎在人的心里,萧言瑜望着床榻上的人,久久才回过神,他蹲在软塌前,紧紧盯着熟睡中的人儿,呢喃道:“阿眠,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缓缓伸手,忍不住想去触碰近在咫尺的人儿,却又担心吵醒了她,那只大手在在苏眠面前虚晃了一下,转而捏住她的一缕头发,似是恶作剧一般,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红绳,将苏眠的那缕头发与自己的头发绑在了一起。
“阿眠,从今往后,咱们便是结发夫妻了。”他欣然一笑,趴在软塌前,满足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瑜(无奈):说好的洞房花烛夜,我却在加班搞基建,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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