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自然!”苏眠压下心底的不安,昂着下巴阔步离开,末了,还不忘再三提醒柳白,“这段时日,你别再来苏府寻我,好好保护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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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没敢把柳府遇见萧言瑜的事情,说给她爹听,毕竟这段时间,她爹已经够忧愁了,她不想雪上加霜。
宅在苏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般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后,苏眠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日,天色晴朗,风轻云淡。苏眠实在憋得难受,跑来后院,对着院里的那棵榕树,指桑骂槐,数落萧言瑜小鸡肚肠、公报私仇。
苏眠骂完还不解气,又盛了碗鱼食到池塘边,一边喂鱼,一边对着水中的红鲤鱼与绿鲤鱼,诉说满腹的苦水。
水池中,成人胳膊一般粗壮的红鲤鱼与绿鲤鱼,争抢鱼食,游得欢快,丝毫没受苏眠低落的情绪影响。
苏眠见此,更是不悦,指着池塘中的两只鲤鱼叫骂,“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爹买你们的时候,说是寓意吉祥,能保家宅平安,可养了你们这么久,半点忙也没帮上。”
苏眠越说越气,见鱼儿们对自个儿不闻不问,依旧争抢鱼食,心中怒火丛生,抬步跳下水塘,用裙摆包裹住水面上的鱼食,断绝了鲤鱼的口粮。
“你们俩,好好面壁思过,三天不准吃饭。”苏眠爬上岸,指着两只摇头摆尾的鲤鱼斥责。
话音落,却见管家急匆匆跑来喊道:“大小姐,老爷喊你去前厅接旨。”
见苏眠浑身湿漉漉站在水塘边,管家忍不住又道:“要不,小姐您先去换身衣服?”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萧言瑜那厮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苏眠压下心底的慌乱,摆手拒绝道,“接个旨而已,换什么衣服?”
话毕,昂首挺胸,阔步离开,留给管家一个潇洒的背影。
苏府,前厅,已经跪了一屋子人,排首跪着的,赫然就是苏眠她爹,苏将军。
苏眠不急不缓,一步一个湿脚印,走到她爹身旁跪下,才听那传旨的公公,鸟叫一般,尖着嗓子喊道,“苏家长女苏眠,端庄温婉,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