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吐掉口中的枸杞渣滓,苏眠深呼吸一口气,愤然大笑起来。
“狗儿死前咬伤萧言瑜,也算立了战功,死得其所,去……做个牌位送过来。”
“牌位?”管家不解,垂首小声问道,“谁的牌位?”
“狗啊,你还想给萧言瑜做个牌位不成?”苏眠本就心情不好,看向管家,大声痛骂。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管家畏畏缩缩,回完话,老鼠一般胆小的跑走了。
苏眠摸着下巴,呢喃自语,“给萧言瑜做个牌位,也不是不行,人固有一死,他总归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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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萧言瑜,杀狗之仇,不共戴天。况且,那狗是二表哥[萧言慎]送给她的,单就这个由头,也能让萧言瑜吃些苦头。
等管家把狗牌位送来,苏眠用黑布裹好,准备抱着进宫,去找萧言慎诉苦。而后,再借机,探望被狗咬伤的萧言瑜,戏谑数落他一番,方能解心头之恨。
他送一车枸杞做‘赔礼’,那她礼尚往来,就送一车杉木做‘赔礼’好了,杉木木质殷实,百年坚固如初,送来做他自个儿的牌位,再好不过。
心下打定注意,苏眠手脚熟练,攀上墙头,跨坐在墙头两侧。
“下来,成何体统!”
如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苏眠低头,正见自家老爹,一身铠甲,手执长戟,怒目圆睁望着自己。他双鬓虽然隐约带着几丝白意,可精神抖擞,目光精锐,不带半点老意。此时,英明神武、战功赫赫的苏大将军,紧抿着嘴巴,鼻翼下的细小胡须,微微抖动,想来气的不轻。
“爹啊,女儿被人欺负了,您得给我做主啊。”苏眠眯着眼睛,假装哭诉,干嚎起来。
“听说了,死的好,女儿家家的,养这般大的黑狗作甚?”苏将军声音如雷,心下却有几分痛快,他闺女这段日子总与他闹矛盾,嫌他拘束她的自由,不让她出府。
她故意给黑狗取名‘大将军’,旁人面前,她不叫狗的名字,单对着他的时候,‘大将军’‘大将军’,叫唤黑狗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