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觑着两人的神色,悄悄地收拾行囊,不仅她害怕,就连院子里的人都害怕。太妃与长公主偶尔会有争执,但长公主从来不会在意,且每回都带着笑,但现在不同了,长公主面色冷淡。
熟悉两人的举止后,伺候的下人更是屏息凝神。
收拾几件素衣,又备了些银子,就简单收拾好了。
秦棠溪令人搬上马车,临走与母亲说道:“我问您要余阳的地址,您为何不给呢?”
安太妃神色闪烁,睨着她:“你要地址做甚”
“您为何不给?”秦棠溪语气沉着。
安太妃瞳孔微缩,“你在怀疑什么?”
“没有怀疑,我问问罢了。”秦棠溪没有逼迫,毫不犹豫地离开。
回宫后,皇帝还没有回来,她在窗下坐着,夕阳西去,落日的余晖在天际染就一副瑰丽色的画卷,美则美矣,只是形单影只。
秦棠溪望了一眼身侧空空的座位,凝眸许久。
夕阳下去后,暮色四合,皇帝踏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了。
一进殿就扑到秦棠溪的面前,高兴地说起避暑一事,小脸红扑扑地,一双眼睛亦是炯炯有神。
“五日后去行宫,阿姐哪日走?”
秦棠溪望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明日。”
明姝怔了怔,却没有反对,反而道:“快了些,我就不给你送行了,太妃是不是很生气。”
安太妃为这个女儿忙碌至今,这下可倒好,什么都不剩下了,连女儿都不能认。
秦棠溪拉着明姝的手,十指紧握,绕指成柔,“你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