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却道:“这样不好吗?”
“好?你二人身份一样,为何你锦衣玉食,大权在握,而她却要贫苦一生?”江知宜咄咄逼人道。
“那都是拿努力换来的,或者她的母亲若是安南书,她也会拥有我这般的生活。”秦棠溪嘲讽一句,霍屏只怨恨命运不济、怨恨世道不公,却不想过安南书是谁。
她在阁楼上的时候,霍屏在做什么呢?
那年宫变,她差点死了,霍屏又在做什么呢?
她笑意讽刺,“愚者自愚。”
江知宜怒意冲上头脑,道:“殿下觉得她愚蠢?一人之力建成天理教,这便是你口中的愚者自愚?”
就算分开了,她也不能有人在背后这般说霍屏。
秦棠溪却道:“她若聪明就该平静度日,楚襄王甘愿一死来平息战事,此为大义,而霍屏不顾百姓一力挑成祸事,便是愚蠢自私。”
“殿下豁达,怎地不让出大魏江山呢?殿下聪明,怎地由天理教发展至今?”江知宜不甘心。
“大魏江山并非是我的,怎能用让字,至于天理教发展至今,确实是我的错,但国难在前,我不会让大魏内乱。还有,我若是你就必会来挑衅你,食大魏俸禄,住大魏屋舍,站再大魏的土地上,就不该想着叛国。”秦棠溪继续嘲讽,江知宜坐不住了。
她笑了笑,微微俯身,凑至江知宜耳畔,悄悄道:“我同陛下两心相悦,别说是离间计,就算是江山,我若开口,她必不会皱眉。感情莫要强求,我很可怜你。得不到的依旧在躁动。”
轻声细语,却似一把刀插进江知宜的袖口里,快速搅动,疼得江知宜白了脸颊。
秦棠溪潇洒离去。
刑部判罪,不敢褫夺吴氏的后位,只封锁宫门,不准进出,至死方出。
满朝动荡,吴氏一族终于在大魏朝堂上消失了,不少朝臣惶恐不安,天理教牵连了不少皇室,齐王在先,又是吴太后。一时间,洛阳城内人心不安,提到天理教三字都跟着变了脸色。
妇人在恐吓小儿之际都会喊一句再哭就将你丢去天理教,让他们吃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