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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愧疚得想钻入地洞里,跪下来请罪:“臣与长公主闲谈,望陛下恕罪。”

明姝不搭理,任由他跪着,跪了半个时辰才令他离开。

可怜秦相一把老骨头,膝盖都跪得青了,颤颤惊惊回府后,第二日就病了。

皇帝令人去探望,做做表面工作,长公主依旧不搭理她,明姝自食其力。

长公主一生气就不来上朝,明帝时期是做做样子,暗地里却什么事情都不放过,今日倒好,做了甩手掌柜,不管不问。

没安静几日后,陈郸哭着走进来。

明姝嫌弃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令人赐茶赐座,又问他为何哭。

陈郸本就没个正形,憋出几滴眼泪水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就差拿唾沫抹在眼睛上,哭诉道:“臣有一庶子,孙家不肯承认,令臣卖了妾,将孩子送人。”

“朕记得你那妾似是从玉楼春买来的?”明姝咋舌,孙家规矩多,可不曾想落至今日还守着那起子玩意来制约陈家。

真是开了眼界,再者孙安冉若没有得到封郡主的旨意,俨然是高攀陈家,还这么不自觉呢。

陈郸觑了一眼皇帝惊讶的神色后,哭声更大了些,“陛下,臣那妾室自小孤苦,柔弱不能自理,若是被卖了,岂非是教她去送死。还有、还有虎毒不食子,臣不能将自己儿子给送人呀。”

明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叹息道:“孙家规矩多,你去问问孙姑娘的意愿,若是不成,朕给你们退婚?”

“陛下、不、不能退。”陈郸惊得跳脚,若是为了妾室庶子退婚,以后他的日子就别过了,他爹娘得日日唠叨他。

“那你要如何?”明姝不高兴了。

皇帝一怒,陈郸立即恢复常色,肃然道:“臣不求其他,只求陛下准臣将妾带回府里,让孙姑娘同意我儿子留在府里。”

妾与妻不同,就像是皇后与后妃,处置后妃,朝臣是不会在意的,但废后,朝臣的意见就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