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看得有些呆了,江夫人在她面前叩首大拜,礼数尤为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明姝的眼睛留在她的五官上,那日脂粉遮掩下,只觉得眉眼与秦棠溪相似,今日素面不染脂粉,相似度令人咋舌。
她有些怀疑江知宜的不怀好意。
“陛下,江大人是冤枉的。”
身音好听,气质温婉。
明姝倚靠着龙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她没有过多犹豫,言道:“待大理寺查清,江夫人今日敲了登闻鼓,想来许多人都知晓了。”
明显,这件事情闹大了。
秦棠溪不过是迁怒江知宜,关些时日就将人放了,也等等天理教的反应。
但这位江夫人不按套路出牌,竟敲了登闻鼓。
明姝笑意微显,江夫人的心算明显不低,或许她认定江知宜没有弑君。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与天理教无关,她还在想,天理教会不会劫狱。显然,天理教没有这么做。
“陛下,臣妇只知江大人是冤枉的。”
重复的话依旧温婉可人,潺潺流水。
明姝抬眸,江夫人低眸,看不见神色,但足以想象出她的神色。不知怎地,明姝想起了长公主。
长公主也很温柔,但对外她很冷,高处不胜寒下透骨的冰冷,但私下里又很温柔,女子的柔美与细腻,她也有。
面前的江夫人,就像是私下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