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皇亲贵族,下至翰林院士都在将江知宜说话。
于此同时,太妃令人来传话,事情办好了。
选了日子后,两人前往别院。
坐在马车里,顶着酷日,明姝感觉热意扑来,鼻尖都渗透着晶莹的汗珠,秦棠溪却同她说起京内的事情,“等回去后,去行宫避暑。江知宜就在大理寺放着,温水煮青蛙。”
“阿姐,你觉得天理教的底气是什么?”明姝热得呼气,眸子染了几分浑浊,嗤笑道:“底气就是父亲留下的人脉。”
以前是不知,现在看到情况后,心中凉意渐生。
她从车内的暗格里取出了名单,神色变了几变,“阿姐,我总觉得我父亲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事,我更好奇是什么事情令他变成这般,覆灭大魏,给楚襄王的女儿做嫁衣?”
秦棠溪见到一长串的名单后也惊讶,“怎地还有齐王在中间。”
齐王不管朝政,但与信国公交好。
这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晓的。
“是啊,大魏的皇室里出现了一半,我本想将之罢免,可是这么以来,我大魏朝堂还剩几人。阿姐,信国公三字在民间、在朝堂上竟有这么大的威望,当真令我震惊。”明姝嘲讽,眉眼隐着阴霾。
秦棠溪忧心忡忡,将名单细细看过后,长叹一口气,道:“明姝,慢慢来。”
“嗯,慢慢来。”明姝略有几分疲惫,父亲若在,她还可以问问。今时今日,她能去问谁呢?
马车在院门前停下,掀开车帘就见到一对猩红的灯笼,明姝的心情微微缓和。
屋内熏着梅花香,疏冷清香。